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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春時問我幹嘛,我漲紅了臉故作鎮定心想她沒看到我把項鍊塞書包就不算我做了虧心事。於是我假裝若無其事把拿出來的項鍊又放回了首飾盒說道:「我想看看項鍊不行嗎?你不覺得很好看嗎?」
「不問自取視為偷!」賀春時揭發我言行的實質。
我面紅耳赤冷哼一聲:「神經,我又沒有拿。而且,這是我媽的項鍊,我偷什麼偷。我喜歡可以問她借。」
「什麼是你媽的項鍊?這是江阿姨的項鍊!」賀春時更生氣了,她提高了聲音告訴我真相。
我一時嚇得有點懵。
這時,白存殊出現了,他問我和賀春時在吵什麼。
賀春時憤憤轉身指著我和白存殊說:「存殊哥,她是小偷!」
白存殊皺了皺眉顯得很意外。
「喂,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是小偷,但我只是偷噴我媽的香水,順便看看項鍊,怎麼了?」半真半假,我的確在拿項鍊前噴了我媽的一瓶香水。因為工作關係,香水我媽用的很少,我經常說她買香水只看不用,而我曾很臭美愛香水,時常噴些在自己手腕上保持好心情。
白存殊選擇相信我,他抬了抬眉表示賀春時太過大驚小怪用詞太重,他也說我:「你去上學好好聽課,臭什麼美。」
我聞言尷尬一笑也藉機溜走。賀春時委屈到跺腳憤怒,我拐出房門口還聽到她對白存殊說:「存殊哥!她真的是想偷拿項鍊!」
「你看到她偷走了嗎?」白存殊聲音平靜問了一句。
我感到很羞恥,虛榮心很容易讓人陷入難堪的境地。我慶幸人都會成長和改變,而只有沒改變沒特別成長過的人才會去簡單判斷定義另一個人。賀春時一直都有很多光環,至今在她自己的領域做得很出色,她這麼判定我讓我無奈也無可辯駁。
我關上水龍頭去抽紙巾擦手,賀春時跟在我身邊發出最後嚴肅的勸導:「林洗月,你如果不回金洲對大家還有你自己都好。」
「你一直把我的影響力想太大了,賀春時。」我擦乾手把紙巾丟進垃圾桶里忍不住好笑嘆了口氣。
「你難道真的只是因為工作調動回來?為什麼那麼多人偏偏調你回金洲?」
「什麼意思?」
「白叔叔一病你就被調來金洲,很顯然這不是一個巧合。我是在提醒你別做了別人的子彈還不知道。」賀春時冷聲說道。
「那這顆子彈要打誰?」我問道。
賀春時沒有回答,她哼了聲轉身走了。我獨自站在洗手間了等了會,賀春時的話讓人莫名陷入一種陰謀論里,我感到好笑但還是把洗手間裡的每個位置看了遍,確定都沒人才離開。返回大廳的途中,我腹誹賀春時這嫉惡如仇喜形於色的性格還勸我做人謹慎,真是讓人無奈。
整場拍賣會,沈沛霖沒有舉過牌,這對他來說更像是某種責任才到場參加,而結束的時候,我聽到他清晰嘆出一口氣也是鬆了一口氣。
「餓不餓?我請你吃夜宵。」沈沛霖和我說。
「吃什麼?」我笑問他。
「烤串?」沈沛霖想了想。
我側頭看著他一時忘了要說什麼,只是感覺「烤串」兩個字從沈沛霖嘴裡說出來很不真實。
我們離開的時候,會場裡還有很多人,沈沛霖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我便也如此就走了。這倒很輕鬆自在。
沈沛霖帶我去吃的烤串店在金洲的大學城附近。那裡聚集著夜市,是金洲有名的小吃聚集地,熙攘熱鬧,聚在那裡的人和聚在慈善拍賣會上的人很不一樣。
我們在烤串店裡找到位置坐下後都很安靜,我四處打看著這裡的熱鬧,沈沛霖看的最多的是我。有一會我們的目光撞在一起他問我冷不冷,這個夜晚仿佛才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