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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春時,我和他已經分手了,他的事情和我無關。」我強調這點,忍不住笑了。
「我知道他很喜歡你,很久之前就喜歡你了。我知道沈沛霖曾經以為我是你,所以他才主動來結識我。他一直留著你在校羽毛球隊的照片,聽說那張照片當時是貼在體育部的宣傳欄里的。我前段時間去過八中,學校體育館要翻修想找我做設計,我遇到了體育部部長老師,無意從他那得知了沈沛霖曾問他要你照片的事情。」賀春時說道,「所以,我相信如果你勸他,他多少會聽。」
「我們交往的那段時間,我已經把他對我的喜歡都磨完了。」我淡淡說道。
「那他昨晚為什麼還會因為你和楊昀吃飯而吃醋動手?」賀春時堅持指點她自己的想法江山。她也不想想如果沈沛霖真是那麼心狠手辣利益至上,能為報復楊昀母子而做那麼多事情的人,僅憑他愛我,我的勸說就能改變他,他豈不是意志太不堅定了,遲早輸的一敗塗地。
我羨慕有這種想法的賀春時,因為她一直都活在象牙塔里。她從小到大都很聰明很有才華,所以她的世界可以只有設計和藝術,她始終認為自己能隨心所欲去定義生活在周遭的一切。
「你要說他是吃醋我有什麼辦法?我最後說一次,賀春時,以後不管是白家的事還是白氏的事,或者沈沛霖和瑞德的事都不關我的事。你真不要來和我說這些事情,說句真心話,天塌下來會有高個的頂著其實白家和沈家那些事輪不到你操心。」我站起身敲了敲賀春時的桌子,無奈也煩心。
「你說我多管閒事?你在嘲笑我是保姆的女兒?」每個人都有自己自卑敏感的點,賀春時在意出身。
「沒這個意思。」我回答。
賀春時還是意難平,她瞪著我好一會生硬挽尊,說道:「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配管白家的事。」
我差點被逗笑了,因為感到很諷刺,最終我沒忍住是帶著冷笑離開賀春時的辦公室。
我其實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感覺身邊的事情越來越按不住,總是一起有一起的發生,不知道我再這麼裝傻充愣還能過多久。我忽然很想念那時候在榕城辛苦工作就為了幾個單子的時光,那時候覺得很累,現在覺得那也是種自由的幸福。
葉姿在今天做了一個讓我羨慕的決定,她要和雷作鵬一起回榕城了,他們要回去我爸的公司上班。葉姿會繼續做設計,雷作鵬則去做銷售主管,或許這樣他們更能存住錢以後供孩子來金洲生活。
雷作鵬去我爸公司做銷售經理是周東南聘請他的,上一次周嘉文來金洲參加電競比賽,周東南雖然不太贊成但想了解兒子的興趣愛好便陪他一起來了。他們和葉姿還有雷作鵬聚過餐,周東南發現雷作鵬是個銷售人才就發出了邀請讓他去公司帶一支年輕的銷售團隊。經過一段時間的慎重考慮,加上葉姿之前的遭遇,兩人最終決定回榕城。我也很想回榕城。
我回到辦公室,魯曉彬已經下班,黃姜還在改一個設計稿,我便陪她一起。我最近一直有在請教黃姜怎麼運用軟體做展台設計做效果圖,所以她在忙,我也在琢磨學習。
這天我們吃了外賣當晚餐,直到八點多才下班。我到家的時候,沈沛霖已經等在我家樓下,他原本靠在車邊抽菸,看到我時緩緩站直了身子連煙都忘了繼續抽。
他的神形看上去有些憔悴消極和他腳邊的四五個菸蒂很搭配,但他的眼神卻再沒有絲毫的掩飾是直白的冷硬,這或許就是真實的沈沛霖,只見他開口就對我說了一句從我們認識以來最真實坦誠的話:「洗月,如果你不喜歡和我談感情,那我們換種方式把話說明白。告訴我,你想要什麼有什麼條件,我們做筆交易。」
我終於看清站在濃霧裡的沈沛霖,他其實充滿了焦慮的野心,憤怒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