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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烈日下想了足足有兩分鐘才想起她是誰以及她說的衣服是什麼。
&ldo;哦,就快了。&rdo;我回答。
&ldo;拿回來就給送我家裡來。&rdo;她命令我。
要是換了平時,我一定不會答應她這筆生意,我最瞧不起像她這樣張狂的女人,可是現在我只點答應了聲&ldo;是&rdo;,並且立刻就撥了電話去別的店轉調一件過來。
回到城裡已經下午兩點了,開門看見陳鵬在家裡睡午覺,沒脫衣服,估計是等得不耐煩睡過去了。我沒叫醒他,坐著發呆。什麼叫我會看到我的將來?
&ldo;楚楚。&rdo;他醒了。
我扭頭,這才注意到他相當憔悴,連鬍子都像幾天沒有刮。
我沒說話,走過去靜靜伏在他胸前。
&ldo;想我沒有?&rdo;他問。
&ldo;想。&rdo;我說的是實話,並且聲音哽咽。
&ldo;你好點沒有?&rdo;
&ldo;嗯。&rdo;
&ldo;楚楚,對不起。&rdo;
我不出聲,聽他的心跳。
&ldo;累不累?&rdo;過了很久我才問。
&ldo;不累。&rdo;他說,手指繞著我的頭髮:&ldo;楚楚,我有點後悔。&rdo;
&ldo;後悔什麼?&rdo;
&ldo;不該去那麼遠的地方。&rdo;
&ldo;不遠啊,兩個小時就到了。&rdo;
&ldo;我感覺我做了個錯誤的決定。&rdo;他還是說。
&ldo;為什麼?&rdo;我也感覺到他心事重重。
&ldo;那個廠……&rdo;
&ldo;到底怎麼了?&rdo;我坐起來。
&ldo;有很多奇怪的地方。&rdo;他說。
&ldo;哪裡奇怪了?&rdo;
&ldo;我想不通老闆為什麼會為一個破爛的小糖廠投這麼多資金。&rdo;
&ldo;糖廠?&rdo;我張大了嘴。
&ldo;是啊。開始的時候我以為那裡地價便宜,還有現在化工廠都要搬去郊區,我認為老闆買下那塊地是長遠規劃。&rdo;
&ldo;不是?&rdo;
&ldo;說不清楚。&rdo;他坐起來,嘆了口氣。
&ldo;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do;
&ldo;我也說不清楚,只是覺得奇怪。&rdo;他抓著頭髮:&ldo;在修新廠房,本來這也沒什麼奇怪的,問題是我搞不懂為什麼每個施工隊都只干兩天就不幹了。&rdo;
&ldo;哦?工錢不夠?&rdo;我好奇起來。
&ldo;不是,據說錢給的足夠,也不是施工方不想干,而是老闆換了人。&rdo;
我像擠牙膏一樣一點一點從他嘴裡擠出個大概。讓陳鵬覺得希奇的是,那個廠本來不值得公司如此花氣力,可是黃大坤本人幾乎天天都會去視察,而且施工的人除了一個陌生的設計者外,工人都是臨時找的,兩天就換一批,而且施工現場禁止員工去參觀。
&ldo;也許是擔心你們的安全?&rdo;
&ldo;不像。&rdo;他說。
&ldo;那你去看過沒有?&rdo;
&ldo;看過,所以才覺得奇怪。&rdo;他說。
昨天晚上,他半夜去上廁所,廠區沒有人,只有工地臨時搭建的圍牆上有燈,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