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頁(第1/3 页)

我黯然，不管怎麼說，她都是柳意的母親，女兒年紀輕輕就死了，丈夫又聲名狼藉，她獨自一人不難想像是如何的煎熬。

&ldo;阿姨。&rdo;

&ldo;你……&rdo;她狐疑地看著我，臉色頓時蒼白。

我知道那是因為我跟柳意有幾分相象。

&ldo;阿姨，我是柳意的朋友，我來看看您。&rdo;

&ldo;你貴姓？&rdo;她小心翼翼地問我。

&ldo;阿姨，我姓王。&rdo;我想起那個登記本上潦草的&ldo;王&rdo;字，這個姓太普通，幾乎誰都有王姓的熟人或者朋友。

她果然沒有懷疑，把我讓進屋後還在仔細打量我，我也不出聲，如果從我臉上看出女兒的身影能給她安慰的話，我不介意被她盯著看。

&ldo;小王，你是小意的同學嗎？&rdo;

&ldo;是。&rdo;我含糊地接話。

&ldo;你姓王？是不是……音音啊？都長這麼高了？&rdo;

我笑笑，不置可否。她顯然把我誤認成了柳意小時候的夥伴。

&ldo;音音啊，小意她好狠的心啊，丟下我走了！&rdo;她說著就號啕大哭起來。

我急忙坐過去，抱住她肩膀，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被她哭得我也心酸起來。

&ldo;音音啊，你們原來一個班讀書，連老師都說你們倆跟姐妹一樣，你看你現在都長這麼高了，小意她卻……&rdo;

&ldo;阿姨，您別難過了。&rdo;我說，喉頭梗塞，也陪著掉眼淚。

她哭了一會兒，才拉著我的手：&ldo;對不起，音音，阿姨實在是……難為你還記得她。&rdo;

&ldo;我也是才聽說。&rdo;

&ldo;你怎麼找到這裡的？&rdo;

&ldo;阿姨，存心要找總是找的到的。&rdo;

？&rdo;

她點點頭，擦擦眼睛：&ldo;你還沒吃飯吧？我早聽說你們家調走了，你現在都做什麼呢？結婚沒有？有孩子嗎？&rdo;

我被她問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得胡亂點頭搖頭。

&ldo;唉，小意原來這麼多好朋友，自從她爸爸……&rdo;

我不說話，在想怎麼轉移她的注意力。

&ldo;阿姨，聽說柳意已經結婚了？她有孩子嗎？&rdo;

&ldo;她……沒結婚。&rdo;她母親很為難地低下頭。

&ldo;那她怎麼出的事？是意外嗎？&rdo;

&ldo;唉！&rdo;她重重嘆氣，半晌才說：&ldo;跟她未婚夫吵了架，想不開就跳樓了。&rdo;

&ldo;啊？&rdo;我假裝吃驚：&ldo;她怎麼這麼傻啊？&rdo;

&ldo;唉！&rdo;

&ldo;那……阿姨，我老遠來，沒有準備，這點錢……&rdo;我掏出身上僅有的幾百元錢。

&ldo;不，不，不，你能來看我我已經很感激了！&rdo;她慌忙推辭，又說：&ldo;阿姨有錢，小意走的時候跟我留了很多錢，我不缺錢的，你不要擔心。&rdo;

&ldo;柳意很有錢嗎？&rdo;我急忙順著她的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