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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法呼吸，也聽不到誰在呼吸，所有的聲音都驟然消失，那股來歷不明的風也靜止了，紙片軟軟地散落在地上。

&ldo;好了，結束了，你們安全了。&rdo;悶熱的空氣又回來的時候，柳意轉過身，飄浮在半空中。，很輕鬆地拍了拍手。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呆呆地看著她。

&ldo;小意……&rdo;黃大坤哽咽。

柳意看向他，她出現了這麼久，仿佛才發現他也在，友善地笑，跟她第一次看見我一樣，友好而客氣。

我覺得悲傷，他那麼愛她，她還是沒法接受，做了鬼也不能。

&ldo;黃大坤，我們……互不拖欠。&rdo;她溫柔地說。

&ldo;小意……&rdo;黃大坤開始流淚，說不出話。

&ldo;過去的事忘了吧。&rdo;柳意說。

黃大坤索性低下頭去哭出聲來。

&ldo;唉！&rdo;柳意嘆息聲，看向我：&ldo;楚楚，我該走了，我是借了點法力，才能讓他們看見我，只有一柱香的功夫，時間快到了。&rdo;

&ldo;可以借到嗎？&rdo;我喃喃地問。

&ldo;可以，我有錢，你忘了嗎？&rdo;她笑。

&ldo;你可以去投胎了嗎？&rdo;

&ldo;不知道，也許能吧。&rdo;

&ldo;你還會記得我嗎？&rdo;

&ldo;不會，我會喝下孟婆湯。&rdo;

&ldo;滕志遠……他……死了嗎？&rdo;

&ldo;不。&rdo;她淡淡地回答：&ldo;他會去另一個地方繼續做他的黃金美夢。&rdo;

我不知道還該說什麼，只是十分的不舍。

&ldo;我要走了。&rdo;她看向黃大坤。

&ldo;不，不，你別走……&rdo;他站起來，身上的繩索不知道什麼時候斷裂成幾截，松跨垮地纏在他身上。黃大坤歪歪倒倒地跳著想撲過去攔住她，但是柳意始終在他前面一尺遠。

&ldo;別走了。&rdo;她說：&ldo;你應該明白的。&rdo;

黃大坤站住了，已經跳到了欄杆前面，他慢慢地蹲到地上，絕望地看著她。

&ldo;你不要做壞事。&rdo;柳意溫和地說。

他點頭。

&ldo;有人來了。&rdo;柳意看向遠處，我也看見，很遠的地方有十來對車燈明晃晃地駛過來。

&ldo;是你的人吧？&rdo;柳意問黃大坤。

&ldo;我走之前給助手留了話，如果十一點還沒接到我的電話就帶人來，並且報警，警察應該隨後就到。&rdo;黃大坤回答。難怪他剛才不著急。

&ldo;黃大坤，楚楚，我得讓你們昏過去，否則警察來了恐怕你們說不清楚。&rdo;柳意有點著急，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ldo;好。&rdo;黃大坤說，眼神開始變溫柔，就像那天他把我誤認成她，用那種纏綿痴迷的眼神看著她。

柳意的眼睛也跟著變成了水，眼波流動，溫柔而嫵媚，跟照片裡的眼神一模一樣，她抿嘴笑。眼裡突然湧出淚水，還是我當初看到的那樣，晶瑩剔透，珍珠般滾落，消失在半空。她閉上眼，伸出手，溫柔地拂過他的臉，黃大坤嘆息一聲，身體軟綿綿地倒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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