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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把我塞進車裡，跟著也上了車，用遙控鑰匙鎖上了門。

從車窗上可以看見我的影子，面如死灰。

&ldo;喝下去！&rdo;他把一隻精巧的玻璃瓶遞到我鼻子下，我聞到酒精的氣味。

&ldo;快點！&rdo;他說。

我慢騰騰地接過來，一仰頭，喝了一大口，還想喝，被他一把搶過去了：&ldo;不是叫你喝完！&rdo;

人到了他手裡，還有什麼話好說？

但是並沒有出現我預想的什麼肚子痛啊，腦袋痛啊，口鼻流血等等現象，相反，我感覺心口暖過來了。

&ldo;好了，你臉色好點了。&rdo;他的聲音也跟著緩和了：&ldo;楚楚，你這是幹什麼？跑在墓地里去大吼大叫？&rdo;

我不說話。

&ldo;你是不是不相信我？&rdo;他皺起眉。

我還是不說話。

&ldo;楚楚。&rdo;他嘆了口氣，良久說：&ldo;我知道你看見我和滕志遠在一起很氣憤，我也知道你懷疑我的動機。這麼說吧，我現在知道的比你多，我也知道兇手是誰，並且還知道他要幹什麼，但是我不能跟你說，有些事，你知道越少越好！相信我！&rdo;

他盯著我的眼睛，我看他一眼，還是沉默。他提到滕志遠，說明他並沒有指錯目標，而且看起來他不是想殺我滅口，如果要滅掉我，剛才在墓地就完全可以做得到，反正又沒人看見。我的心思開始鬆動了。

&ldo;我只能給你保證一點，我絕不會讓陳鵬出意外！&rdo;

&ldo;你答應過我……&rdo;我這才喃喃地出聲。

&ldo;是，我答應過馬上把他調回來，但是現在我需要他在那裡！&rdo;他斬釘截鐵地說。

&ldo;你答應過我……&rdo;我還是說。

&ldo;楚楚！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我答應你絕不會傷害到你和陳鵬！&rdo;他再一次嚴肅認真地給我下保證。

我不出聲了，眼淚嘩嘩地流。

&ldo;好了，別哭了，趕緊回家去，洗個熱水澡，你不希望小陳為你擔心吧？&rdo;他溫和地說，掏了張手絹給我擦臉上的水。

我接過來胡亂抹一把，又把他手裡酒瓶抓過去喝下一大口。

他點點頭，從椅子中間跨到駕駛座上，發動了汽車。

&ldo;你……&rdo;我開口，又不知道該不該下這個台階，有點尷尬。

&ldo;我是來找柳意的骨灰的。&rdo;他直截了當地說。

&ldo;找著了？&rdo;我掙扎著坐起來。不知道他酒瓶里裝的是什麼還魂水，反正這會兒我身上暖和了。

&ldo;暫時沒有。&rdo;他說：&ldo;殯儀館管理很混亂，那個存放骨灰的房間隨便什麼人都可以進去。&rdo;

&ldo;怎麼會這樣？&rdo;

&ldo;他們的理由是不會有人打那些骨灰的主意。&rdo;他冷笑。

我沉默了。

車駛上公路，輕快地在大雨里滑行，我打了個噴嚏。

他在後望鏡里看我一眼，搖搖頭。

&ldo;那銀行的事呢，你問清楚沒有？&rdo;我問。

&ldo;楚楚，從現在起，你不要再插手這件事了，交給我來辦，我不會讓小意死的不明不白的。&rdo;他冷冷地說，看見我不甘心的表情，他又補充一句：&ldo;滕志遠是沖我來的！&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