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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來的時候已經酒席已經開始有一會了,婚禮的流程也到了拜堂這種重要流程了。由於老將軍尚在邊疆而宋景又是個孤兒,所以現在坐在高堂上接受兩人行禮的人,赫然是朝堂上和老將軍恨不得互吐唾沫的宋國師兼國舅以及宋慈他親爹。
林然穿著女式的嫁衣,他的臉自小就長得極為漂亮,穿上新娘妝再由妝娘巧手一畫,他就是全場最好看的那個人,艷壓群芳。而且女式的嫁衣本來是有一個紅蓋頭的,但聖上以林然是男子之名,將他打扮成女子的樣子,卻不准許他戴著紅蓋頭。
林然過分的美貌此刻變成了別人嘴裡洋洋得意的談資,變成了,他的恥辱。
誰都知道他雖是個男子卻像是被束之高閣的女孩子一般嫁入了狀元府,在別人的想像中,他甚至還會像一個撒潑的潑婦那般同另幾個側室爭寵,最後變成一隻被養在精緻鐵籠里的金絲雀。
林然像只提線木偶一般跟著流程做完了所有他該做的事情,他身邊一直熱熱鬧鬧的,簇擁著各種各樣的人。他能感受到那些人的存在,卻又感覺與他們好像隔了一層,誰的身影都是模模糊糊的,聲音也是朦朧的。
甚至連宋書呆握住他的那隻手都想甩開。
林然的視線里突然出現了一片白色麻衣的衣角,林然抬起頭,他依舊感覺與人隔了一層,但他知道那是蘇遠。
林然突然就想到了蘇遠家那隻灰撲撲的鸚鵡了。
他們從來都不將它關在籠子裡。
作者有話要說:
隔日更,儘量日更。
頭開始有點冷(_ _)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蘇遠跟著小廝坐上了偏門的一個小方桌,夏老闆不知怎麼搞來了邀請函,也跟著人群一起混了進來。宋景和林然雖也在姑蘇待了小半年,但依此刻那兩人的心境,怎麼也不會注意到這個來歷不明的小老闆。
蘇遠剛坐上桌,小廝為了表現對他的厭惡之情,一句話沒說便扭頭走了。夏老闆坐在蘇遠的右手旁,順手幫他倒了一杯茶,見蘇遠被無名小廝毫不掩飾地嫌棄,毫無同情心地笑了出來。
蘇遠倒不在意,接過茶,正好他吃撐了需要消會食,他捧起茶杯嘗了一口。
就算是喝茶重口味如他,喝了一口還是默默放下了茶杯。
夏青玉覷著他的神色,見蘇遠放下了杯,立刻補刀道,「宋景是辦場婚禮將家產全部掏空了嗎?居然泡苦丁茶來招待客人!」
估計這話他喝下第一口茶時便想說了,憋到現在才說出來真的是為難他了。
蘇遠再次舉起杯喝了一口茶,這茶便如同宋景心中的苦。
他心中那麼多無處發泄的苦悶,通通浸在這一壺壺其貌不揚的茶水中,清香的苦味在整間屋子裡攻城略地。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蘇遠一天的自由很快就要結束了,他在夏老闆的帶領下遠遠地望了一眼林然和宋景兩人,不過他也看不見,主要目的是為了能讓宋景看向他。
夏老闆鬼精鬼精,幫蘇遠帶了個路後人就不知縮到哪裡去了,蘇遠一個人站在陌生的長廊下,長廊哪裡都掛著帶著喜字的大紅燈籠,奴僕們早早的就往裡面點上了燭火,黑漆漆的長廊配上紅彤彤的光,蘇遠一身白色粗布麻衣站在裡面,十分扎眼。
宋景很快便注意到了長廊上的他,和林然低聲說了一下便匆匆趕了過來。
蘇遠聽到腳步聲,遙遙抬了一下手。
宋景沒力氣維持這些禮節性的東西了,他快步上前,牢牢抓住了蘇遠的手,「真相到底是什麼?我繼續待在這個朝堂,老將軍他們所做的一切努力,到底有沒有意義?」
他用力之大,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假如蘇遠能夠看見的話,他會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