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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光拿錢不幹事,蘇遠怎麼想怎麼不對,這感覺頗像自己被陳家養著似的,養肥了就等著宰了,人不能活得太\\\&039;安逸,這是老祖宗總結下來的真理。
於是蘇遠小心翼翼地向結錢的管家探了探口風。
果斷是什麼都沒問到,蘇遠只好頗為鬱悶的一個人在街上晃——也有想去找宋景林然的打算,但蘇遠多年來獨來獨往慣了,以至於在友誼方面也不是一般的遲鈍,一直以來都是宋景林然二人單方面來找他,而蘇遠,竟連對方住哪,哪裡人這兩個最基本的問題都不知道。
那二人一不來找他了,蘇遠除了逛了逛二人常去常待的地方之外,再無計可施。
蘇遠想了想,他們三人的最後一次會面——竟還是一個月前,林然想演一個大俠,而宋景不同意,兩人爭執了起來。
「說書人口中最感人肺腑催人淚下的故事,林然苦練一個月完美演繹,雜劇《大俠夢》,十月二十四日未時勾欄,還請大家多多捧場。」一雜役捧著一大沓紙,一邊撕心裂肺地嚎一邊發紙宣傳。
這是勾欄王老闆新推出的宣傳法子,寫一份單子,然後印好多份,廣為傳閱,讓大家都看到新要上演哪些劇,提前做好看劇的準備。
林然,大俠,蘇遠聽到這兩個詞,不禁勾起嘴笑了。
這還真是想睡覺就有人遞枕頭,剛愁找不到林然的蘇遠就聽到林然雜劇開演的消息。
十月二十四日未時,蘇遠默默記住時間,打算到那天去給林然捧個場,當然,還一個原因是李二狗的故事蘇遠自己也挺喜歡的。
蘇遠回到家便揮筆畫下了李二狗的大漠,軍營,金戈鐵馬,萬里河山……他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畫了好幾副,自認狀態不錯,且按照林然演一部劇火一部劇然後帶動整個相關這部劇的東西都火的定律來說,蘇遠難得走了一回前沿。
蘇遠在自己被安逸生活養成一頭待宰的豬和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小白菜中選擇了小白菜,他打算辭了這份工,然後繼續老本行,在橋上賣畫。
可惜蘇遠這份工終究還是沒能辭成,事情是這樣的,蘇遠認認真真地寫好辭工信正打算上交的時候。
何萱和陳思然二人一起來到了蘇遠的小破屋。
二人站在一起,一個身著紅衣,美艷逼人,一個高大英俊,一件黑色短衣,看起來不像商人,倒有幾分江湖人的英氣。
好一對的養眼的組合,白便宜蘇遠這個瞎子了。
雖然蘇遠心底是想辭工的,但在對方還沒同意之前,陳思然就還是自己的老闆,所以蘇遠只好畢恭畢敬地出來相迎二人,同時心底盤算著怎麼把辭工二字比較委婉地說出口。
陳思然這次來去都十分匆匆,一坐下便喊住了正打算去燒水泡茶的蘇遠,道,「蘇遠,這次有畫讓你畫。」
「月落青崖邊,日出東山里,月落日東升,月起日西沉。」
「把這首絕句分四副畫畫出來,之前那副月落青崖邊作廢重畫。十一月之前交到陳家就好。」
蘇遠還來不及說句話,陳思然和何萱便匆匆離去,蘇遠急急道了聲慢走,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陳思然之前所坐的凳子上。
好嘛,凳子都還是涼的。
「月落青崖邊,日出東山里。月落日東升,月起日西沉。」
蘇遠略一沉思,打算好好體會一下詩里的意思,然無果。
這詩十分淺顯易懂,看起來也就是剛和夫子讀熟《論語》的孩童所作水平,描寫的更是十分簡單——司空見慣的日月更迭現象,從日月更迭到時光流逝?
蘇遠稍稍順著這個思路想了下去,感覺不對,又琢磨著說不定是傳說中的藏頭詩——月日月日。
很顯然也不對,蘇遠略有幾分抓狂,只是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