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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哎呀,看來我倒是略遜你一籌了呢!&rdo;
&ldo;總之,所謂的人啊,生來就是為了適應環境的。&rdo;蟻川愛吉笑著請鬼貫警部落座。
辦公室狹窄而凌亂不堪,不知道裡面是裝著設計圖、還是藍圖的圓紙筒,用橡皮繩綑紮著,隨意從天花板上垂吊下來。
蚊川沒有拿起少女端過來的茶,而是逕自為海泡石菸斗點上了火。
&ldo;丸大樓的八樓,有一間是我的分公司,我在那裡設了秘書處。大概每隔兩天,我就過去一趟。&rdo;
&ldo;看到你生意興隆,我真是替你感到高興呢。既然你這麼忙,我想我還是直奔主題吧!上午,我跟膳所碰了面;其實我是因為一個案子,而調查他脫手的一隻皮箱,不過膳所說,他把那隻皮箱轉讓給你了……&rdo;
&ldo;嗯。&rdo;蟻川愛吉言簡意賅,對鬼貫警部的話,做出了肯定。
&ldo;看過報紙的話,你應該知道吧,就是跟我們同一屆的馬場番太郎,被人殺害的事‐‐那件案子與膳所的皮箱有關。&rdo;
&ldo;我在報紙上讀到過這個案子,不過沒想到,屍體居然塞在那隻皮箱裡啊。難道你想說,近松千鶴夫那小子是兇手嗎?&rdo;
&ldo;不,你話說得太快了,我並沒有說馬場番太郎被塞在那隻皮箱裡。我只說了兩者之間有關聯。所以,還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近松下的手。只是,馬場死得還真悲慘啊!&rdo;
鬼貫警部感慨地說著,不過,蟻川卻用不以為然的表情,大大地搖了搖頭說道:&ldo;那是因為你還不知道馬場番太郎這個小子的為人,才這麼說的。你不記得學生時代的馬場了嗎?一年到頭,身穿附有家紋的褪色羽織,口吐自以為是的謬論,還大搖大擺地走在街上。&rdo;
&ldo;是嗎?……在我的記憶中,他是一個率直又親切的人呢。&rdo;鬼貫警部笑了笑說,&ldo;好像是在二年級的暑假吧。那個時候,我在大阪車站掉了錢包,正當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返鄉途中的馬場剛好路過,我平常跟他沒什麼交情,但他卻連借據都沒要,就借了我一筆錢。有他的幫忙,我才能快樂地繼續我的旅行啊。&rdo;
鬼貫警部無法忘記,當時受到的恩惠。但是,蟻川卻像是要替鬼貫警部洗腦,以改變對馬場的看法似的,再次用力地搖搖頭說:&ldo;在我們那個崇尚自由的校園裡,他根本就是一隻格格不入的毒蠍子。他是totalis(極權主義)的盲目信奉者,也是視liberalis(自由主義)為仇敵的ilitarist(軍國主義分子)。&rdo;
看來,蟻川愛吉還沒有改掉學生時代的習慣,說話的時候,總會在言語之間,穿插幾句外文。
&ldo;馬場那人一開口,就是什麼武士道啊、《葉隱論語》1之類的玩意兒,但是我很懷疑,憑他的頭腦,到底能理解到什麼程度。向來他只要辯論輸了,馬上就橫眉豎目地,大罵對方無恥、不愛國、賣國賊什麼的,硬是要對方閉嘴。&rdo;
1由江戶時代中期的佐賀藩士山本常朝口述、田代義左衛門陣記錄的一部對話體著作。
說罷,蟻川愛吉把自己叼著的菸斗,輕輕地放到了菸灰缸上。
&ldo;正如你已經知道的,我的任務,就只是查清楚&l;是誰、因為什麼理由、用什麼手法,殺害了馬場&r;而已。因此,我現在只想儘量多知道一些,與那隻黑色皮箱相關的事實。對事情追根究底,是我的工作職責所在,希望你稍微忍耐一下,詳細地說明一下,你幫助膳所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