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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我没事。”凶恶地回头吼了两句,聂闻涛没赶他走,也不去医院,仍旧对著冰冷的墙壁。
“妈的,找死。”王双唯终於没好气地怒骂了两句,提起脚就往外走。
走到半路,少年叹了口气,去药店买了点必需药品,又折回那个大大的黑房子……脏得他在里面只呆了一会就有冲动冲回去洗澡的鬼地方。
但他还是勉强压制了洁癖感,只皱了下眉,还是义无反顾地走进了那个地方。
他走到角落,发现那个又怪又倔的小子抱著身体发抖,牙齿磕磕作响,王双唯伸过手,发现手底下的高温……
而同时,聂闻涛睁开了眼,没有感情的眼睛直直地看进了王双唯的眼底……
那双平时如野兽一样凶猛的眼睛此时看起来却有点纯净透明般的漂亮感觉,王双唯愣了一下,视线转到他的下巴处,随即粗鲁地骂了一声:“妈的,流干血,看你还跟老子斗……”
把退烧药粗暴地塞到他口里,再打开水,边灌边狠骂:“敢吐老子就作了你……”
可能是聂闻涛伤糊涂了,一路都没有反抗,王双唯弄什麽他就作什麽,眼睛都没有狠狠地瞪著他,只是一路追随著他的动作……
一股脑的喂了退烧药跟内伤药,王双唯也管不了那麽多,随便把创伤药拿了一大坨涂在伤口处,再用纱布缠了几圈,随意地打了个结,这也算疗伤完毕。
然後退後几步看了看,他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夸奖了自己一句:“干得不错。”
然後再对上那傻傻看著自己的怪小子的视线,说:“你死不了了。”一脸的志得意满,满脸写著“老子干得不错,救了你,歌功颂德吧。”
聂闻涛冷哼一声,什麽话都没说,背过墙壁,再次面壁思过去了。
少年在他背後怒骂:“狼崽子。”
平时优雅尊贵的王双唯少爷尽完自己认为的人道之後就准备离去,刚踏出污脏的仓库口,这时夜风吹了过来……凉得他浑身打了个冷颤。
他回过头,走到聂闻涛旁边,踢了踢他,说:“滚开点……”
聂闻涛睁开眼,看著他……
王双唯躺了下头,打了个哈欠,把头枕到他自己的外套上,蹭了蹭,闭眼就睡。
聂闻涛身体刹那僵硬得像最坚硬的石头。
而少年,长睫毛盖住了平时明亮如太阳的眼睛,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良久,聂闻涛缓慢地回过头,冷漠的眼睛盯著墙壁,好久,好久,才半上眼睛。
半夜,清醒的聂闻涛觉得自己头上有双微凉的手探上了自己的额头,那个少年在喃喃自语:“还好,没发烧,死不了。”
那倾过身来带著温热的身体差点让聂闻涛险些要动弹,最终,他还是忍耐住,装作……什麽都没有发生过。
距离太远,距离太近,要不起的终归要不起。
少年再度躺下,聂闻涛睁著眼睛在黑暗里看著冰冷的墙壁,用手摸上自己的额头,感受那里的……温度。
外衣,在不知不觉中完全枕到了少年的头下。
他想,他应该得到最好的,而那些,都不是我给得起的。
第十六章
那天阳光升起,聂闻涛悄悄爬起,一个人离去。
早晨的阳光拉长他的身影,像一跟长长的细线,看似能一折而断却始终不停地往前走……
只能往前走,往前走,走到那个可能离那个人世界比较近的距离,而这样,在之前,他需要得到更多。
聂闻涛比以前更不要命,他谁的地盘都敢抢,甚至抢到了L市南区老大的地盘里。
他在十几人的混战里,用铁棍打断了南区老大的腿,而南区老大躺下之前不敢相信面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