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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失足掉進河裡溺死了的玩伴名字,就叫做『阿山』,從此之後,村裡的人為了避忌,便再也沒有人起名叫『阿山』了……」
第24章 、024
大山裡的夜晚總是黑得很快,尤其是這日,不過是一個晃神,天色便已經完全暗下來了。
往常這個時候,白日勞累了一日的溫禾早已忍不住困意早早就歇下了,但在此時此刻,也不知道究竟是熱鬧過後的,老宅子的寂靜讓溫禾無法睡著,還是說這白天村長和村民說的話,一直在她腦子裡迴響著讓她無法熟睡,反反覆覆地輾轉都無法閉上眼,溫禾便乾脆直接披上外套爬起來了,走到老宅子門外的那片番茄田上來。
番茄田又開始冒小番茄了,大公雞早就帶著小黃雞們將窩給挪回來,在溫禾走過去的這會兒,大公雞正努力地將它邊上一大群圍著,要往它蓬鬆的毛里鑽的小黃雞們,一隻只地扒拉出來,似乎嫌棄小黃雞它們霸占了它挖好的窩裡。
看著大公雞這幅樣子,溫禾竟不住伸出手來,學著阿山的模樣摸了一下大公雞的腦袋,忽然被摸的大公雞似乎嗅到了熟悉的氣息了,倒沒有攻擊,反倒是疑惑地歪了歪腦袋,『咕』地一聲,似乎詢問這溫禾這是在幹什麼。
說實話,溫禾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幹什麼,直接揉了大公雞腦袋幾把,便怔怔地看著大公雞和小黃雞們的爭鬥著,似乎最終是大公雞一隻雞架不住小黃雞們一群雞的圍攻,終是無可奈何地讓小黃雞們鑽進它的毛里取暖。
直至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夜裡忽然颳起了一陣冷風,大公雞本來神氣至極的神色卻是猛然繃緊起來,忽然間又開始無比緊張地將自己周圍的那一群小黃雞,一隻只地給丟出去,一身蓬鬆的雞毛一下子都炸起來了。
這樣的現象,溫禾似乎相識,似乎每當某個看起來很陽光的少年出現在這宅子的附近時,大公雞他們便會如臨大敵那般緊張,果然,在下一刻,溫禾的身後傳來了幾聲輕微的腳步聲,以及那個熟悉得不成的少年的聲音。
「對不起,阿禾,我今日失諾了。」
「那你明天還會失諾麼?阿山,你之前可是答應過我,要和我一起將那片莊稼田開墾完畢的,但現在還差得遠呢。」
「你還不明白嗎?阿禾,我和你們的緣分就該到此為止了……」
今日的阿山還是和以往一樣少年的裝扮,一副和一般少年並沒有什麼不同的樣子,但今日的阿山卻不像以往看起來那般陽光單純,他的臉上,卻全是溫禾完全看不懂的死寂,他抬眸看著眼前那片黑蒙蒙的大山,像是看到了什麼,又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良久,他才走了過來,不顧大公雞的僵硬摸了大公雞腦袋幾把,便坐到邊上,又像是平時那般變回了陽光少年的阿山一般,燦爛地笑著招溫禾過來邊上坐著,「阿禾,不如我給你說個故事吧,這是我一個朋友的故事,你看你要不要來聽一下?」
阿禾說的這個朋友其實算是很久以前大地主家最小的兒子,也是最病弱的孩子,但因為生母是家奴,所以他一生來就遭受了非議,一點都並不討喜,要不是大地主並不差那麼幾粒米,他那個朋友估計連在襁褓里的時候都活不下來。
不過很可惜,好景不長,因為戰爭頻發,百姓們人人自危,後來村里更是蔓延了瘟疫,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傳出來的傳言,大家都說這是惹怒了山神,必須要送一個男娃進山里獻祭給山神,才能平息山神的憤怒。
大地主想爭這份大功勞,反正他的兒子多得很,少一個不少,多一個不多,不喜歡了,丟了或者夭折了,還能再生幾個,但奪得權利聲望的機會就只有那麼一個。
於是,那個大地主最不喜歡,也是最病弱的那個孩子,便被僕人送到大山里。
被送進去的時候,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