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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中年男人……本來就認得那個將領?」唐晏這樣緩緩地說道,在這麼一瞬間,溫禾似乎也明白了些什麼,一句話就這麼脫口而出,而眼前的沈晏和唐晏的表情,也告訴了她,她的推測是對的,他們也想到了這一層面,沈晏還在這之後補充了那麼兩句:「還不僅僅如此,我還懷疑,那個中年男人雖是真的患上了疫病,但恐怕並不是偶爾混入香客之中的,而是被人安排『誤入』到『觀星寺』內的。」
溫禾並不算笨,之前那是她是停留在事情表面,並沒有去聯想其他可能性,現在經沈晏這麼一提點,她的思路也猛然變得清晰起來了,現在這麼細細一回想,果然發現之前那個中年男人的反應,還有那些官兵們的態度和應對方案都存在著那麼幾分怪異、不和諧,尤其是那些官兵,他們好像並不焦急於將疫病之害給除掉、隔絕開來,反而是更加熱衷於與佛子唐晏爭鋒相對,這麼看著,就像是……他們不是重衝著疫病來的,而是衝著『觀星寺』來的。
「但是為什麼呢?原因呢?是『觀星寺』與那些官兵有些什麼衝突嗎?又或者說,是有什麼仇恨嗎?」
對此,唐晏卻是十分肯定地搖搖頭,直接否定了那個答案,「沒有,住持一向慈悲為懷,且為人友善溫和,別說是與官府官兵什麼的有衝突了,就連與其他小老百姓的衝突都沒有,但現在怕就怕在……外面的那些官兵,並不是衝著『觀星寺』來的,而是衝著住在『觀星寺』裡頭的我來的。」
「就因為你真實姓氏姓『李』?難不成說,官兵,不,準確點來說,應該是朝廷,你的存在,威脅到他們嗎?」沈晏這樣的一句話,似乎一下子就指中了重點,唐晏雖然沒有搭話,但他的沉默已經表示了一切。
也是,自古皇帝最怕功高震主,在那張龍椅之下,更是一片充滿著陰謀詭計的血腥風雨,而現在,聽聞朝廷才剛立太子之位沒有多久,而這太子,並不是別的什麼人,正正就是唐晏的另一胞兄。
聽聞這位皇子自幼便聰明好學、天資聰慧,且以大局為重、利落果斷,足有帝王的風範,而在唐晏『佛子』這個名聲還沒有在民間躥起之時,這位太子在民間的呼聲可是異常的高,似乎早就認為這位太子已經坐穩了這未來帝王之位,即便另外還有幾位年紀相仿的皇子存在。
但自從幾年前,因一次『觀星寺』問卦,住持因有事外出,而上門來求卦之人為知縣大人,所問掛之事極為重要,為求問丟失的糧草在何處而來,此事重大,並且涉事更廣,要是糧草找不回來,丟官事小,要是前線因糧草不足而被攻破,防線失守才是大事,到時候又將會是生靈塗炭。
此卦極為重要,也極為難算,住持不在,整個『觀星寺』的僧人竟是無人敢算,那時現場的氣氛可是極為繃緊,直至剛好路過的唐晏發出了話,「我來給你算。」
那是唐晏第一次對外算卦,而正是因為這一卦,唐晏一鳴驚人,那個卦竟是算得極准,果然不出兩日,知縣大人便已找回丟失的糧草了。
還不僅僅如此,唐晏那一卦,還預測了戰局的勝負,以及剩存下來的兵力,這是比住持還要算得要精細多的卦象,細得就像是假的一樣,正因為如此,知縣大人在開始並沒有將後面的卦象給放在心上,只要糧草找回來就好了,直至,沒多久後,我軍大捷歸來,這麼一對,竟發現後來的一切,全與那卦象所顯現的……絲毫不差,唐晏全都絲毫不差的算出來了!
於是,唐晏的聲名就這麼鵲起來了,而隨著時間推移,眾人便發現此子不僅算卦極准,而且還對佛經的領悟頗有另一番見解,沒多久,只見當年聖上雙生雙子,一子立了太子,而另一子與佛門有緣,被唐住持收留的這些舊事也被翻了出來了。這樣富有傳奇色彩的背景身份、再加上那樣的實力,沒有多久,唐晏便被大部分的百姓所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