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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御花園時,假山垂下的迎春花開了,大片的黃撞入眼帘。秋菊俏皮的對冬香道,「去年咱們在假山後頭逮著景一,誰能想到今年就是自己人了。」
「我還記得當時以為你是個不會說話的啞巴。」冬香感慨,「眨眼又一年的。」
景一聽她們的話再看假山的眼神帶了點微妙,似乎那次他連頭都沒敢抬,滿身的疼痛撕裂般的拉扯神經,愁恨憤怒包裹著他,可他太過於弱小除了哭泣發泄別無他法。
跟野狗似的回到住處舔舐傷口,認命般的接受人與人的不公,誰能料到第二天是被院裡傳來的慘叫聲嚇醒,永遠忘不了欺辱他的那幾個人滿是血的躺在長凳上,哀嚎直到斷氣。
而半身不遂的李德貴用怨恨唾棄的眼神看他,喋喋不休的辱罵尖銳刺耳的鑽進耳朵里,出乎意料的景一沒有半分的氣惱,甚至於在知道是太上凰降下責罰時,產生了種詭異的興奮。
「你想什麼呢?」秋菊喚了他一聲,調笑道,「我發現你總容易走神的。」
景一抱緊了懷中的布匹,搖搖頭笑道,「大概是犯春困了,姑姑們咱們快些回去吧,不然主子要惱的。」
一陣風吹拂,景一下意識回頭看去,垂下的迎春花枝條被風卷到半空中,帶來陣陣清香。
作者有話說:
景一:好!哭就哭!
第13章 013
◎「好喝嗎?」◎
後宮諸事繁多複雜,君後身懷有孕,月份大了不易過度勞累,協理六宮的責任出人意料的落在了杜澤霖身上,一個在禁苑極其不顯眼的才人。
據說是君後主動向陛下推薦。杜澤霖在入宮前也是位叫的上名號的才子,御史中丞杜鳴是當年科舉的探花,她所教育出的孩子自然是不會差。
氣候適宜的春天眨眼就過去了,迎來了令人生厭的酷暑。避暑山莊內疏通水道重建,工部尚書以帽為軍令狀,再三保證山莊內排水的正常運轉,今年再次擺駕前往避暑山莊躲避紫禁城的炎熱。
馬車內江安卿枕在錦一腿上由他按摩隱隱作痛的頭,秋菊跪在長毛地毯上給她敲腿的,眼睛亮了,「臣聽說陛下打算今年秋天在圍場舉辦秋獵。」
「這麼一想,已經快三年沒舉辦秋獵了。」冬香盤腿坐在旁邊,語氣帶上絲興奮。
兩人都是從狂風沙石裹著血腥味的戰場上下來的,太上凰退位後跟著下了台,就很少再摸到弓箭和戰馬了,乍乍想起來手癢的厲害。
江安卿緩緩睜開眼睛,就對上了景一好奇探究的目光,不動聲色的移開後問,「君後那兒安排人盯著了嗎?」
「都安排好了,保准不會出什麼事。」冬香回。
君後身子重不宜長時間奔波,沒江安卿坐鎮擔心會有人對他肚子裡的孩子不利,出發前江安卿安插了眼線和護衛進了延春宮,一旦發生什麼事能有效保證君後和皇嗣安全,她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協力六宮的杜澤霖這次也沒跟著來,陛下只帶了王美人同行。王斯淮性子收斂了不少,舉手投足之間更有皇室規範,待人接物也寬厚了許多,都道太上凰賞的巴掌給人打醒悟了。
避暑山莊有專門的圍獵場,粗略統計占據一千三百多萬畝地,鳥獸魚蟲棲息安家,最有樂趣的是有個專門養殖梅花鹿的鹿場,時常在高一點的宮殿就能看見在樹林灌木中穿梭的身影。
聽著她們斷斷續續的描述圍獵的場景,景一心裡騰生出一幅畫面,江安卿騎上駿馬會是何等英姿,踏平二十州的太上凰定然是風姿卓約、無人能敵。
沒人會不喜歡乖巧聽話的枕邊人,特別是王斯淮身上還保留著點驕縱的小脾氣,更是讓江月谷愛不釋手,除卻處理政務時,兩人幾乎形影不離。
今日得了空的王斯淮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