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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一視線一觸即收,將錢袋子藏進了袖口中,揚起嘴角,「君後抬愛,長皇子天資聰穎,跟在鳳主身後學識突飛猛進,咱家也喜愛著呢。」
「那便好,本宮也能放心。」
景一忙著趕回江安卿身邊,便告辭退下了。
皎潔的月色灑入延春宮院內,樹林婆娑倒映在石板之上,顧長安從靜月手中抱過睡的沉的孩子,眼底浮現細碎笑意,而後長嘆一口氣,「本宮怎麼也沒想到,短短几年的時間,便要如此對待一個奴才。」
身為心腹靜月清楚君後所言是何人,卻無法說出寬慰的話來。景一成長的速度迅猛勢不可擋,讓人無端擔憂起再過幾年,是否又是另一種光景。
而急著往保和殿趕的景一沒心思去猜測旁人如何想他,他已經料想到了長皇子一送走,江安卿沒了顧及,必然要讓宮人上酒水。
果不其然,景一趕回保和殿時就看見江安卿端著酒杯喝了一人敬的酒水,慵懶鬆弛的半邊身子斜靠在椅子扶手上,懶洋洋的挑眉看中間跳舞的舞郎。
江安卿聽聞身後傳來動靜,「送回去了?」
景一抿著唇沒說話,眼睛直勾勾的望著還剩半壺的酒水。
江安卿察覺到身後是景一,可後頭卻沒長著眼睛,不知道他在幹什麼,沒回答也不追究的,揚了揚下巴,「斟酒。」
身後的人依舊沒動,江安卿不耐煩的回頭看去,?景一盯著她的目光不再是當年瑟縮的小太監了,不過依舊是抬眼對視一觸即分。
江安卿就眼睜睜的看著還剩的酒水被景一命人撤了下去,甚至端上來替換酒水的並不是茶,而是一碗聞著酸甜的醒酒湯。
還沒人敢在她面前行如此大膽之事,一雙鳳眼瞪了過去,哪知道景一根本不害怕的用勺子攪了攪碗中的湯,「鳳主您今晚喝了不少,不能再喝了。」
台下的人只看見鳳主臉色變了又變,並不知曉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心底有人開始猜測。
看!?找到了景一挑釁鳳主的證據,果然狼子野心,這樣的人留不得!
心思還沒活絡起來,就見江安卿端起碗來仰頭喝了個乾淨,?一雙秀眉擰巴在一起。
「你還不如趕不回來。」江安卿緩和口中味道,冷颼颼道。
景一拿起空碗遞給宮人撤下,笑盈盈的繼續給江安卿剝剩下的果子?,「兩位姑姑可是叮囑了小的,她們不在的時候,要照顧著您飲食起居。」
江安卿哼了一聲,再看宴會上什麼都不順眼,偏偏那股子窩囊氣還衝景一發不得。
沒了興致不願意多留,?江安卿起身要走,?歌舞絲竹停下,推杯換盞的賓客停止交談,就連陛下也站起身恭送離去。
景一拍拍手上碎屑站到了江安卿的身邊,伸出手來讓人搭著。
江安卿沒動,擰著眉頭看桌案上留著的一碟剝好的堅果,「剝都剝了,怎麼不帶著?」
「小的這記性。差點忘了。」景一一拍腦門,笑意更濃的。懷中掏出帕子小心將果仁收攏,這下江安卿才搭著他手腕離開保和殿。
鳳主半道離開宴會已是常態,眾人沒察覺出有什麼,只當是鳳主身子疲倦。
寬闊筆直的宮道上?,一行人規整的走著,前頭金輦上坐著的人仰頭瞧著天上一輪圓月愣神,珠光寶氣之下矜持貴氣渾然天成。
只要在,便會出現在鳳主身側的景一靜靜的看著她,眼神仿佛有了實質般一點點流連過每一寸如玉般的肌膚。
「把孤托舉起來,也高不過宮牆,看著總覺得銀盤被困在四方之中。」江安卿收回視線,垂眸凝視一直看她的景一,「出宮賞月,意下如何?」
景一心臟砰砰直跳,吞咽口水將那句不合規矩連著咽了下去,轉頭瞬間變化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