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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士中，人人聽得認真。鄧玉林知道，那篇文章是寫尚武的。

尚雲佳:&ldo;他的事跡，使我聯想到，我多年努力的，奮鬥的，獲取的，不都是靠部隊給了我吃苦耐勞，勇於拼搏的精神嗎?我找到了新的精神支柱:來自部隊，服務部隊，為部隊的建設貢獻一份老戰士的赤誠……&rdo;

戰士們的掌聲更熱烈了。

尚雲佳感動得連連敬禮，道:&ldo;最後，我希望，咱們一連的兵，願意在部隊乾的，爭取超過咱們的旅長！回到地方工作的，一定超過我這個不爭氣的逃兵！戰友們，有信心嗎?&rdo;

&ldo;有……&rdo;整齊有力的回答，令人感奮。

掌聲未落，郭寶剛站起，聲調高昂地:&ldo;尚雲佳同志的話，代表了一個復員老兵奮鬥成才的肺腑之言。總而呀，聽了，讓人高興，讓人振奮，讓人驕傲！我受到的啟發是，以後再寫連史，旅史，增加復員、轉業軍人在地方奮鬥成功的事例。咱們一連，就從尚雲佳同志開始……&rdo;

又是一陣熱烈的掌聲。

郭寶剛的&ldo;啟發&rdo;因掌聲而自由發揮著：&ldo;說到旅的旅史館，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但一直沒思考成熟，也一直沒想出頭緒。什麼問題哪？我們旅的前身是裝甲88師，再往前是東北野戰軍獨立師，有五個連隊參加過長征。1955年授銜時，有一位老首長被評為上將，一位老首長被評為中將，還有三位被評為少將。總而呀，在抗日戰爭中，在解放戰爭中，我們老部隊建立過豐功偉績。這些在旅史館裡都有記載……&rdo;

戰士們鴉雀無聲。

&ldo;但是，&rdo;看看戰士們聽得一頭霧水，郭寶剛這才往正題上&ldo;啟發&rdo;，語氣格外沉重地：&ldo;請同志們想一想，在漫長的革命戰爭中，在和平年代裡，我們老部隊也曾打過敗仗，也曾出現過逃兵甚至叛徒，也曾出現過因違反各種紀律而受處分或被開除軍籍的人。總而呀，對這些不光彩的戰史或者說屈辱史，在座的各位同志了解多少呢？&rdo;

不少戰士張大嘴巴在聽著旅長的&ldo;揭短&rdo;。

&ldo;知恥而後勇！&rdo;郭寶剛的沉重中有些莊嚴：&ldo;總而呀，我們是歷史唯物主義者，應該正視這些問題。我一直在考慮，是否派人去找我們部隊還健在的老首長，把這些問題調查清楚，分門別類地裝訂成冊，放在旅史館的某一個展櫃裡，警示後人。總而，總而呀，如果是旅榮譽室，擺放它們是不協調的。但既然是旅史館，有了這些反面的教材，是不是就更……更全面了呢？&rdo;

戰士們無言以對。

郭寶剛希望找到知音般的問：&ldo;大家說對不對？&rdo;

&ldo;……&rdo;

他的&ldo;啟發&rdo;仍無知音‐‐在場的官兵沒有任何反映。

只有那一張張目瞪口呆的嘴，赿張赿大，赿張赿大……

7

賓館的晚上，室內只有尚武和尚雲佳兩人。尚雲佳面色冷竣地說：&ldo;部隊的情況，我也略知一些。提拔使用的事，不花錢是不行的。而戰士直接提干，又是難中之難。你說吧，你當排長，需要多少錢？十萬，二十萬，還是五十萬，我全包了！&rdo;

尚武斷然道：&ldo;一分！&rdo;

尚雲佳懷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