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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學發怒不可遏:&ldo;你再說一句！&rdo;

中年人:&ldo;我教育我兒子，犯啥法?&rdo;

一個趔趄，中年人順勢給了宋學發一記耳光。

第二個巴掌尚未落下，中年人已被宋學發防備的拳頭掄倒在地。

這一拳，把中年人打醒酒了。

他剛沖近，前襟被宋學發扯住，只聽到:&ldo;當兵的是窮了點，苦了點，虧了點。可是，沒有當兵的，你敢出來掙錢下酒館?記著，說當兵的壞話，我聽到一回，揍你一回，聽到十次，揍你十次！&rdo;

這話，聽得青年面露欽佩。

這話，聽得季仝周身激奮。

……回到現實，季仝的臉已由激動趨於平靜，道:&ldo;當時，我曾為宋學發驕傲。可冷靜一想，怕是違紀吧?&rdo;

蔡雲竹聽得眼睛閃光，喝彩:&ldo;做得對，沒犯群眾紀律！&rdo;

高貴川聽得津津有味，回過神:&ldo;誰犯了群眾紀律?&rdo;

季仝:&ldo;宋學發打人，犯了群眾紀律。&rdo;

高貴川深思:&ldo;是涉及到了群眾紀律，但也不能定論是犯了群眾紀律……&rdo;

他的觀點一轉，令眾人重新組合爭論對手。

楊國樹：&ldo;我理解，宋學發在一定意義上維護了群眾紀律的嚴肅性。&rdo;

季仝:&ldo;打了人，總不能算好事吧？&rdo;

爭論的雙方，又開始討論起&ldo;群眾紀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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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 2009-10-17 00:00:19字數 4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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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夜已至深，營區的樓房、平房電燈已皆滅。

樹下，宋學發借燈光看表。

燈源處，棋牌室聲喧照舊。

宋學發來來去去，面露焦慮。

而室內關於&ldo;群眾紀律&rdo;的討論仍是爭執不下：

&ldo;我也認為宋學發並非沒有道理。&rdo;

&ldo;但這一拳，值得商榷。&rdo;

&ldo;那要看對象。&rdo;

&ldo;人家也不是階級敵人麼！&rdo;

&ldo;現在還哪來的階級敵人？那叫敵對勢力。&rdo;

&ldo;這一拳有理，有力，有節……&rdo;

&ldo;這一拳粗魯，野蠻，殘暴……&rdo;

&ldo;有理。&rdo;

&ldo;沒理。&rdo;

&ldo;對。&rdo;

&ldo;不對。&rdo;

&ldo;一拳太少了，該打他三拳五拳的！&rdo;

&ldo;那可夠進禁閉室了，還討論入黨?&rdo;

&ldo;說不定當時就該讓他入黨！&rdo;

&ldo;一拳，把軍人的身份打光了。&rdo;

&ldo;一拳，恰恰打出了軍人的威風。&rdo;

&ldo;一拳……&rdo;

突然，窗上響起敲擊聲。李長仁習慣地瞅瞅門，道:&ldo;進來。&rdo;

窗上的風窗打開，伸進宋學發的頭。

眾人一時呆愣。

宋學發嚴肅道:&ldo;十二點了，請大家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