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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了让你留下在政治处嘛,你等两天,现在还来不及安排机关人员。”
姑娘停在车门口说:“不,我不等啦,那里是锻炼人的好地方,我去长长见识,你看那连长,多精神!”
李兴全说:“也好,不少人是冲着谢金大雨连长去的,勤子,好好在艰苦、困难的地方锻炼,机关现在连办公室还没有。”
姑娘说:“我不回机关了。”
黄河清说:“女大当嫁了,今天是一见钟情,政委,准备嫁妆吧。”
李兴全说:“真的吗勤子?”
叫勤子的姑娘脸红了,瞪了他一眼说:“政委也跟着不正经!”她的行李被接在了车上,她麻利地钻进了驾驶室。
车快到塔斯提河时,雨停了。雨后青山,草原格外清新,却掩盖不住那腐尸的臭味。当车行到塔斯河北岸的时候,可望见西边的一处山包上有个“且”字形的建筑,兀立在碧草花丛中。那是苏联新设的哨所。哨所旁边一座瞭望塔,像一只巨大的老鴰窝被几根铁棍举向广漠的空中。一会儿,塔斯河如一条碧玉锦带展现在面前。在金大雨的眼前,闪过少年朋友们唱歌、跳舞、赛马的场面,闪过穿行野毛桃行宫里的情景……
一道电线杆歪歪斜斜地从半山腰下到河边,跨过河去。
在电线杆跨河地方,有一座木桥,那是两棵大树横放在石门上形成的桥。河宽不到四米,两棵树都有七、八十厘直径腰身,桥面西高东低。可以过汽车处河面十来米宽。西望可见波尔干河与塔斯河交汇处的陡崖。下午阳光正好,西边阿约累农庄的绿顶白墙房宇清晰可见。那个“且”字型的哨所和老鴰窝状的瞭望塔就设在陡崖北边的第二个山包顶上。
两个线路工人腰束安全带,手提脚扣,牵着马勘查线路。电线杆跨过河去,随着地势起伏到平展的草地上,引出一个头儿,伸入一片房舍中,然后又向南翻过一道山梁,进入密林。
过了那片树林,可隐约见到军营,那就是新设的边防站驻地。
四辆车停在一座木楼前,一根歪斜电线杆竖在门口,平地上是厚实的萹蓄、狗牙根等杂草铺成的草坪。那里曾经是伊克苏大队队部。那是全村最高的建筑,是用二十五厘米厚,三十厘米宽,五米和四米长的松木板套起,榫头联接、交插建的两层木楼房,上下各三间。牛羊粪勾缝,上下层之间是两层木板,中间牛羊粪垫层。房屋在填缝、隔层涂料中都有牛羊粪,不只是为了保暖,从卫生角度看,可以防止臭虫、跳蚤和蜂;从美学上讲,自然、古朴;从清洁方面考虑,不污染衣物。房前房后有水渠,在浓密的草丛中曲曲弯弯地东躲西藏,跑向远处的地边、杂草、灌木间。木房两边是没有房檐的土房,多是平顶和坡形顶,极少有屋脊形建筑;墙上用黑土和麦草泥抹起,大黑蜂和蜜蜂在那里作业,在泥草的洞中出出进进,忙个不停。柴扉半闭,窗棂半掩,偶尔也有蜂向里边光顾。
车上的人每人一个行李卷,按规定不超过二十五公斤。那是几天前在几百公里、一千多公里外开拔时动员大会上的要求。全部家当,就在屁股下边坐着。
金大雨跳下车,站在中间草地上,大声喊:“同志们,这就是咱们家!下车!”
真有浪漫的小伙子和姑娘——那位有着美丽脸蛋的胖姑娘,抓起一把黑土,放在鼻尖上闻,喊道:“啊,好香!多么黑的沃土!”
有人趴在躲藏的渠边,饮一气水,抬起头来,望着同伴说:“光蛋,这水,好甜!”叫光蛋的说水脏,他小子喝了小心拉稀,拉一渠,再让人喝,就叫饮一江了。
秦川跳下车,趴在地上,展开双臂,喊道:“我,拥抱大地!”
一个操着湖北罗田口音的小伙子举着双臂高叫:“乐在天涯战恶风!”
一个如红砖头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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