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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一来,敢于找她谈恋爱的人越来越少;而吃过她亏的人,总要做些抵毁的行为。在她身上,形成了连续不断的晕轮效应。金大雨没有受晕轮效应的影响,从她办理的刑事案件中知道,对她的一切称颂都当之无愧。他曾经说过,“任何一个侦察员办的案子,都不是无懈可击的。”但是他第一次接触她办的案子就说:“这是全地区最优秀的侦察员。”
那是个犯罪嫌疑人叫哈尔山的杀人案,案犯承认他杀了人,就是为了报仇,死者破坏了他的宗教信仰。作案凶器是块半截砖,但是,没有人看到他用砖把人打死。办案人员拿一块旧砖让他辨认,他说“是的,就是这块砖。”经鉴定,砖上无血,无指纹,也无死者一根头发。现场的脚印,就是草地泥坑的脚印,与他的鞋子无法联系在一起。第一次判了死刑,高级法院以证据不足发回重审。律师对他说“你没有杀人吧”?他说“我杀了人”。案子判不下去。退到公安局,大家束手无策。她在局务会上说“那实际是个很简单的案子,我来办吧”。 人们笑了起来,笑声给人一种“军中无良将,廖化为先锋”的感觉。她到局里不久,黄毛丫头整天游手好闲,浑身长满了刺,不是她爹的面子,能成为全局学历最高的侦察员?她对笑声报之一笑。在公安局领导对案子正抓耳挠腮的时候,巴不得有人揽下那档子劳而无功的差事。大会上敲定由她办哈尔山杀人案,局长建议组成三人侦破小组,她说两个人足够了。她那轻松的神态,仿佛她一个人也可以,可是制度规定刑事证据必须两个人以上取得的才合法。她点名要了办案能力很差,身体强壮的小伙子牛大乐。大家笑牛大乐有艳福。
散会后她安排助手去林业站借一把大手锯。牛大乐瞪大眼睛望望她,表示不理解。她向他挤下一只眼,像打飞眼,要他照办。第二天她开车直奔一片树林的现场,到一株大柳树跟前,在离地面半米高处手拍了拍树身说“放倒”。牛大乐因被她选中一起办案而陶醉在幸福中,让干什么都十分乐意。现在让他锯树,认为她果真是在拿办案开他的心。她办事十分认真,看他为难,便说他如果不愿意可以回去,她自己锯。大乐心一横:和这样的姑娘在一起比干什么都快乐,过一段神仙日子,就是让死也值得。他脱去外褂,甩开膀子锯了起来。树直经有九十厘米,用一个半小时,把树锯得摇摇晃晃。她到他跟前,叫他小心,两人一齐推树。树嘎然一声倒下,她直奔树根前,仿佛是在她的小库房里取物一般,从树根洞里取出了一块半截砖。她拿在手里看,砖的一个角上布满血迹,粘着十来根头发,一双40码无牌号假革皮鞋,左脚鞋子粘着泥草。牛大乐愣了,张口结舌。还没等他说话,她要他把树上那个鸟窝取下来。鸟窝在树的第一层分枝之间,鸟窝下是个树洞。经鉴定:砖上的血是死者的血,头发是死者的头发,砖上的青苔上有哈尔山的指印,鞋是哈尔山的鞋,泥是地上坑里的泥,鞋型与当时现场泥中留下的特征一致。
她用三个小时破了两级公安局一年半未破的大案,轰动效应可想而知。审讯时哈尔山问她怎么知道砖头和鞋子在树洞里?她说她敲了树身是空的,抬头看树上的鸟窝,是个乌鸦窝。在闹区乌鸦不在低处垒窝,肯定是他放的。她问为什么不否认自己杀人呢?那样谁也不会追查到他。哈尔山说真主不让他说假话,法律规定,没有证据,只有口供判不了他,他承认杀了人,既对得起真主,又对得起法律。令哈尔山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解真如何从乌鸦窝就看出来树是空的,知道他把砖头和鞋子放进去了。她说她上树上看了。他不由得说闺女有本事,还能上树。她问在下了树以后他是不是光着脚丫子在草上走?把高处的老鸦窝取下来放在洞口的?他说是的,为取老鸦窝差一点从树上摔下来;其实摔下来就好了,就不麻烦公安局了。他劝解真,人样儿长那么好,今后别上树了。
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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