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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露对镜双手捧起肉呼呼的面颊,嘿嘿一笑。银镜却映入了另一个人的身影,白衣墨发嫣然,若鬼魅轻飘飘来到她身后,凤目冷漠阴霾,朱唇紧紧抿起,正对上镜中韩露那张惊魂未定的嘴脸。
他一步步逼近,韩露就傻傻愣在那里,不知躲避更不知该如此躲避,双手死握成拳,犹如等待着末日审判,而他如狩猎者,肆无忌惮窥探着她的一举一动,双手轻轻放在她的肩头,如山重压得她无法喘息。
两个人不说不动对立着,韩露时刻能感觉到背后有阴冷森风吹过,让人感觉如坠冰窖不寒而栗,双脚若攀登万刃刀锋,不知何时已然瑟瑟发抖,双手死握不知何时指甲深陷肉中都不自知,只有双臂支撑着上半身的重力。
她怕他,是真的怕他,虽然韩露总是自我规避,自我劝说他是个好人,最起码对她是个好人,但始终还是怕他,因他对身边的人太狠,太残酷,珍珠虽没有明说,但韩露有个脑子也不是吃闲饭的,白玉和翡翠的死不可能与他毫无关系。
那时在红山他就说过,待回玉家后人就少了,事也少了,耳根子自然而然就清净了。韩露一直不明白是何意,如今是全明白了,胥金池只不过是他的一步棋子,帮他铲除身边奸细的棋子,他好狠……好可怕。
半响他终于有了反应,微微一笑倾城倾国,放置往日她一定会看的痴傻兀自沉迷,随之奉承他几句,然今日她半句话也说不出来。玉满楼将她转过身来,轻轻捏起她的下巴,冰眸中情绪莫名深不见底,似嘲笑似失落,说不清道不明,“你…想…逃?”一字一句从齿缝中吐出。
冰冷的气息恨不得将韩露冻结,她身形一软,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玉满楼后退一步,居高临下看着她,犹如王者一般,寒光外泄,绝美的容颜在炎日下明灭难辨:“你认为你能逃过我的手心?你认为瞿萤能带你走?记住你是我的人,现在是,以后是,终身都是。别忘了这是你曾经答应我的,你说过,只要对我有用一日,你便不离不弃。”他笑的嘲讽,韩露更是身子哆嗦,那时他不是醉了吗?怎就真的记住了?
他微微俯低了身子,把玩着她发髻拈花,“别告诉我,你记性比我还差。”韩露猛劲摇头,却说不出自己只不过是骗他的,哄他开心的话。
“你为何洗去面上花妆?还戴了拈花,我还记得送你时让你戴过几次,你都不许的。今日这是为何?”他自言自语,忽的阴冷一笑,将拈花揉捏破碎“哦!想起来了,你这是去见刘邺刘王爷吧?他可是好色成性,若见了你这等容颜,必是会救你脱离苦海的,我猜的可对?”
韩露不语,眼泪噙满了眼眶,灼烧掉她最后的尊严。
言罢玉满楼冷声大笑转身,正欲离开,却闻韩露猛然大声哭嚎,脚步滞了滞,继续往前走,虽步履犹豫,也行至门口,猛的转身见韩露眼含愤恨死死盯着他,深深刺痛着他的心。
几步奔过去,硬生生将韩露从地上提拉起来,按坐在梳妆台上,疯狂的吮吸着她哭红的双眼,将她痛苦的嘶吼如数吞入腹中,紧紧抱着她,渴求的抚摸着她的后背,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镶嵌到身体里,半刻不得离开。
韩露被猛然间的震惊吓懵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正在遭遇着什么,狠狠地用力推他,却巍然不动犹如攀山之石无法撼动,感觉着身体内的气息都在被他强行吸走,气急败坏的韩露一巴掌扇了过去。
终于安静了……
玉满楼就摆着那个被打后的侧脸姿势,舌头探了下唇角,有淡淡的血腥,韩露亦是如此,大概是他太用力了,嘴唇有点疼。她瑟缩往后,吓得面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着。
不由得分说,玉满楼强行将韩露抱起,放到床上,顿时吓得韩露三魂丢了七魄。还好玉满楼脑子还算清醒,并未在做什么过分的事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