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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因这会议重要,校长差了人在门口把望。毛善徐一时感到为难,焦急中突然急中生计,记起这校长办公室挨厨房,于是故意一脚踩在水沟里,然后跑进厨房,蹲在灶边装成烘鞋子,偷听隔壁的会议内容。
等听得有人拿了“告状信”去县衙请动皂卒,再也耐不住了,趿了鞋飞告戴春风。
此时戴春风因偷窥被人逮个正着,心中好不气恼,坐在寝室床沿上捧头胡想。忽见毛善徐神色紧张地步进来,知道一定有重要情报,随口吩附道:“把门关了。”
毛善徐带上门,急道:“春风兄,大事不好了,校长在办公室如开校务会议,给青年会治了七条罪状,派人去县衙叫人来抓人了。”
戴春风听得学校差人去县衙叫人,立即紧张起来。他知道县衙里拳养的皂卒是干杀人、绑人勾当的,非同一般。他的青年都是一些没有经风经浪的小青年,到时见了真刀真枪的皂卒,肯不定期一个个会吓得屁滚尿流,束手就擒。
戴春风“蹭”地从床沿上弹起来,吩咐道:“善徐兄,快,快去通知周念行、王蒲臣他们。说我去追那位跑腿了,要他们大家提高警惕,密切注视那帮老混蛋的行动。”
戴春风素有“神行太保”美称,但见他出得门来,迈开步子,飞也似的去追校差。
追了不到两里地,果见一位着长衫的本校学研踽踽而行,忙叫那位学研:“×先生,等一等??”
×先生年老耳背,听不进去,虽偶有喊声传到耳里,还以为是叫别人。
戴春风见叫不应,只得抄一条小田坎,从前面拦截。
老学研一见,认出是戴春风,转身就往回跑。但也哪里是戴春风的对手,一下子就给逮着了垂到屁股上的假辫子。
老学研从小就钻在“子曰诗云里,在其他方面智商比孔乙己强不了多少,一给抓着假辫子就吓得发抖。
对付这号人当然不用转弯抹角,戴春风道:“×先生,你去县上干什么我都知道。快缴出那封给我们治七条罪状的信来就没你的事。否则你这条辫子我立即扯下来扔茅厕里!”
学研道:“使不得,使不得,辫子臣民圣物,岂可与屎尿为伍。”说着信从怀中掏出,递予戴春风。
戴春风看完内容,把个校长恨得咬牙切齿,当下扯得粉碎,扔在路边,返回学校去向校长讨个公道。
戴春风返回学校,那校长正正襟铖坐摇头晃脑在诵读“子臣子曰大学孔孟之遗书也。”
校长背诵的是《大学》的卷首语,他老远见戴春风气势汹汹而来,知道不会是好事,背书是用以掩饰心中虚怯的。
戴春风进门后,也不打招呼,随手拖过一张太师椅在校长身边坐了。
校长先是一愣,继而连连摇头道,夹着一对狡诘的小眼睛反问道:“此话是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戴春风冷笑道:“校长真是贵人多忘事。刚才开的会,一眨眼功夫就忘了。这么说来,你给我们治的七条罪状更是不会刻了。”
校长见他什么都知道,嘿嘿笑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戴春风道:“校长说的倒是轻巧,今晚一旦来了皂卒,把我绑去,你是没什么好说的,害苦的是我。”
校长心里一惊,惊讶他知道得如此详细,但还是故做镇静道:“这也是没得办法的事,你在外面扒人家茅厕,人家告你强奸民女,这等事若不处理,学校就不能叫学校了。”
校长这句话总算触到要害处,戴春风不吭声了。
校长来了精神,开始以师自居,教导道:“年轻啦,总是喜欢犯这种错误。古来今往,多少帝皇将相、英雄豪杰总是难过女人关。把江山、大好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