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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勤學上進的人聽來這話可能是貶低, 但在?自我認知為廢物的在?下眼?里, 這就是安神?良藥。

不排除有?跨考也能學得很好的人，但我絕對不屬於。

我那年7月底開始複習，12月25日考試, 五個月時間可以上岸，但絕對學不到科班生的地步。當我聽聞科班生的閱讀量之後, 我腦子裡想到的就是「書?到今生讀已遲」，人家給我的感?覺就像上輩子都已經讀過?了。

和我一樣, 臨近開題，非科班出身的多少都有?點焦慮。

我知道的一個典型代表就是小何。他本科是學政治的，按理說已經比我近了很多，但偶然在?圖書?館看?見他時，還是覺得他看?起來很憔悴。

我就裝沒看?見，因?為我背後跟著個雜總。

雜總倒是看?起來非常熱情：「學長好。」

我翻了個白眼?, 拐個彎就進閱覽室了。

有?些書?線上圖書?館沒有?，我會去唐老師辦公室找, 唐老師辦公室再沒有?，就得去線下圖書?館借。

等我已經找到書?了，借好了，回頭才發現雜總居然沒有?跟過?來。

我趕緊跑出去，看?到學習區里，雜總果然正和小何站在?茶水間那邊，低聲說著什麼。

到底是要幹嘛……

我快步走了過?去：「聊什麼呢？」

他們似乎被我的聲音驚了一下，尤其是小何：「歸歸姐。」

我說：「好久沒看?見你了小何，怎麼黑眼?圈這麼重？」

他笑笑地揉了把眼?睛：「就是忙開題的事兒嗎，我們宿舍就我一個跨考，壓力有?點大。」

我說：「這有?什麼，我也是我們宿舍唯一的跨考，頂多就是開題時多挨兩?句罵唄。放心吧，你有?聽說過?誰是開題沒通過?所以沒畢業的嗎？」

「倒也是。」也不知他聽進去沒有?，反正他應道，「我還是心態太不好了。」

我忍不住補了一句：「多吃點飯，你都瘦了。」

然後回頭看?雜總：「走吧，再過?一會兒食堂人就多了。」

「好的師姐。」他自然地應著，然後還跟小何道別道，「那我們先走了學長。」

看?起來乖巧至極，但我總覺得背著我的時候，他肯定是在?欺負小何。

「我沒有?。」食堂里，雜總哭笑不得，「在?你眼?里我就是這麼無聊的人嗎？」

我說：「在?我眼?里你比這還無聊。」

「那太過?分了。」他說，「他現在?連你們的小聚會都不參加了，我還找他麻煩幹嘛——倒是那個張勵志，你確定他真的是gay嗎？」

我在?桌下給了他一腳：「這他娘的是食堂，你就不能小點聲。」

我尋思他防夏夏都比防荔枝靠譜，畢竟這倆之中夏夏才是那個喜歡女?生的。至於荔枝，他不厭女?就不錯了。

我做賊一樣四下看?看?，見方圓三米內沒熟人，才放下心來。我說：「那你剛才跟小何聊什麼呢？」

他說：「我問他是不是遇上什麼麻煩事了。」

我說：「啥？」

雜總說：「你不是也說了嗎？他黑眼?圈重，短時間內瘦了不少，我覺得他可能真是被人欺負了。」

「不可能。」我脫口?而?出，「他認識的人本來就不多，之前?也就是因?為和夏夏玩得好，可能跟墨大佬那伙人想法相?悖。現在?他不跟我們一起玩了，那些人寶貝他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欺負他？而?且……」

我說著頓了頓，因?為有?點想嘆氣：「而?且墨大佬不是那樣的人。」

雜總那個綠茶勁兒又飆上來了：「那他為什麼欺負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