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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的視力不好,它要識你,你不要驚它。」頭頂傳來獵戶的小聲提醒,稚離此時便更不敢妄動了。
那駿馬在稚離身旁繞了繞,低下頭撲在她的懷裡靜靜地嗅著味道,金色的瞳孔透露出一種與世無爭的泰然自若,那駿馬突然抬起頭頂了稚離一瞬,稚離人已驚呼著摔倒在地上,傾倒之時,卻見那金色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失落,便默然轉身隱入了叢林中。
這一場變故來的太突然,稚離坐起身,直到脫離了危險都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緩過神時才發現腿腳根本不聽指揮,斗笠也不知了去向,便已被那群獵戶們半摻半扶著帶入一個乾燥的山洞裡。
經歷了這般變故,一行人也顧不上熱絡招呼,今晚發生的事,怕是尋常人一輩子也碰不上的,大家沉默著圍坐在篝火旁,表情沉重的烘著衣服。
「那…那玩應是馬?我這輩子沒見過那麼大的馬…」
「不是吧!哪有馬能斗得過熊?」
待天蒙蒙的亮起,眾人們才終於回過神來,「謝姑娘仗義出手相救,敢問怎麼稱呼?」那名頭髮花白的獵戶頭子開了口。
「小女姓稚。」稚離疲倦的攏了攏長衫,想也知道,此刻定然是狼狽不堪的。
「這山林猛獸橫行,稚姑娘怎麼會夜闖此處?」獵戶遞來一個小盞,盛著篝火上燒開的熱水。
稚離微微點頭,身手接過小盞說:「聽聞慧智師傅在此,我家中的一位摯友受傷起了燒,稚某是特地前來求藥的。」
「慧智師傅?」獵頭回頭在人堆里望了望。
此時一名白須老僧站起身,手中還攥著麻布,正在為稚離救下的獵戶療傷,聽到剛才的對話,老僧也打量起稚離來。
「姑娘年紀輕輕,竟有這般膽識,貧僧佩服!」老僧人讚賞的捋了捋鬍鬚。
「如此,還請大師賜一副好方。」稚離站起身恭敬地行了個禮。
「好!好!與貧僧細細講來!」慧智師傅為受傷的獵戶整理好衣物,便與稚離細聊了起來。
待拿了的藥方,用獵戶遞來的油紙包裹好,稚離便準備離開。
「姑娘,且等雨水停停再走罷!」獵戶再三挽留。
「謝大伯好意,我那友人還病著,若是有緣,日後再聚不遲。」稚離沖眾人行了禮,便出了山洞。
離開山洞,因為忌憚著山中猛獸,稚離不敢多做耽擱,只撿了來時的路原路折返回去。
尤想起,來時那搖搖欲墜的孤橋,稚離還是有些心悸,路不好走,那橋迎了風雨,更是晃晃蕩盪的站不穩。可進城的路只有一條,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也只得不情願的走過去。
原來在山林時還不覺得,現在出了山林才發現風雨竟然絲毫未減,連著下了一夜,此刻緩過神來,稚離才覺得身上又濕又冷,只想儘快換條乾燥袍子。
走了不多時,已來到了孤橋前,剛剛還在心中抱怨著孤橋難行,現下稚離才真真是傻了眼,原本還是孤橋的地方,如今只堪堪的剩下一根立柱,還有一抷鬆動的黃土,照著眼前的景象來看,估計是橋面被風扯了一夜,其中一根立柱不堪重負,傾倒時壓斷了橋面,只餘下一小節斷橋掛在對岸的斷崖邊。
稚離望了許久,再三丈量發現這段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卻是運起輕功也絕不可能跨過的距離。如今沒了過橋的路,看著城門就在眼前,卻不得過去,待要修通,最快也要幾天的功夫,倘若想折到城北入城的路,需得穿過那整座山林,這該如何是好?
風雨要比先前在樹林裡兇猛許多,一夜的折騰,此時稚離也有些吃不消了,現下又濕又冷,薄衫早已濕透,稚離被凍的直哆嗦。
稚離疲憊的撩了撩被雨水打亂的劉海,走到剩下的立柱前試探著推了推,不想立柱竟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