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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外孫來給你看，他們也很想你！&rdo;雲歌溫柔的笑，伸出素白的手指，將老人敞開的衣領輕輕扣住。

老人點頭，並不明朗的雙眼裡閃爍著安詳的光芒，忽然，他的目光落在雲歌臉上，雙唇一張一合，囁嚅著，仿佛有話要說。

&ldo;雲兒……&rdo;老人拍著雲歌的手背，輕嘆了一聲。

&ldo;怎麼了，雲兒在這裡！&rdo;雲歌緊緊握住他的雙手，將頭溫順的靠在他的膝蓋上。

老人的眼眸一直望著前方，那渙散的目光里，雲歌捕捉到一絲情緒，似乎叫留戀。

&ldo;爸爸，你會不會想回國看一看，現在國內變化很大……&rdo;雲歌揚起頭，問。

老人點了點頭，仿佛這一問，就問了他心坎里，他當下就熱淚盈眶，&ldo;想啊！日思夜想！&rdo;

雲歌有些不知所錯，急忙捋了袖子就去擦他臉上的淚，心中卻是傷感，遠在異國的老人，總會有著落葉歸根的情節吧，那個國家繁華與寂寥也好，終究是他要歸去的地方，他該安息的之處。

&ldo;爸爸，你要是想回去，就要養好病，等你養好病了，我們回國，住在原來的家裡，我們一家人團聚，好嗎？&rdo;雲歌輕哄著他，可老人卻是連連搖頭，忽而一聲長嘆，雲歌聽著心慌。

&ldo;孩子，其實……&rdo;老人隔著薄薄的淚光安靜的看著雲歌，布滿皺紋的雙手輕撫著雲歌的臉，在雲歌詫異的目光里，他的目光悠遠而無奈。

&ldo;我要是有你這樣孝順的女兒就好了，可惜，我沒有這個福分！&rdo;

&ldo;爸爸，你說什麼？我聽不懂！&rdo;雲歌笑著搖頭，爸爸是病糊塗了嗎？怎麼突然說起這樣語無倫次的話了。

老人身上的體溫並不高，甚至是比正常人的體溫還要低，哪怕是正午的太陽暖暖的照得雲歌的臉色紅暈，可緊握他的雙手，粗糲的指腹依舊是冰冷，仿佛隨著病痛的加劇，這餘下的生命就會從這顫抖的指fèng間很快流逝一般。

&ldo;雲兒，你不是我的孩子，我還沒有到病入膏肓的地步，我心裡清楚……&rdo;

&ldo;爸爸，我是你的女兒，哥說我長得像媽媽，所以才和你不太像，你想多了，我們回去，好不好？&rdo;雲歌安慰著老人，老人微微抬起眼，看著她起身，一隻手落在輪椅上，他便抓著她的手，很緊，沒有鬆開。

&ldo;雲兒，其實，你是老莫家的女兒，老莫才是你的爸爸，我不是你爸爸……&rdo;

&ldo;爸爸，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rdo;雲歌訕訕的問，迷茫的望著前面神色忽然就變得肅穆的老人。

&ldo;我叫離恒生，我只有兩個兒子，大兒子離燁，小兒子離朗是我在國內與我喜歡的女人生的孩子，因為離朗媽媽難產，生下他就去了，那時候離燁的媽媽家族勢力龐大，我不能將離朗帶到美國，將他寄養在遠房親戚家裡，一直到他15歲那年，才拜託你爸爸暫時收養他，你爸爸最重情義，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同時，為了離朗在你們家能夠感受到家庭的溫暖，你爸爸不惜犧牲自己的名聲，跟外人講離朗是他在外與人的私生子，結果，導致了他和你媽媽的關係越來越差。

1989春天，你爸爸那時候是大學教授，為人正直，我們有個好兄弟，叫慕正彭，他年輕時亦是一腔熱血，因為他在學校激烈的講座，我和你爸爸就受他鼓動參與到學生罷工事件中，我們約定帶領學生第二天遊行，可第二天，當我們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