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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必的心鼓鼓跳動了下,微微別開眼,「裴二小姐,前頭要開席了,先過去吧。」
思琦一算時辰,才發現真的要開席了。
一會兒要是讓侯夫人知道她亂跑,怕是又要嘮叨上半天,侯夫人不嫌懶得說,她還怕耳朵起繭。
思琦與方必的誤會,就是從這裡開始。
思琦丟了一顆花生米進嘴裡,覺得心裡泛起一陣酸澀來,對面前的原珍珍說:「後來他也沒說這是誤會,我還以為他就是想要娶我。」她憋下心中的酸楚來,「之後我就知道了,他那就是覺得我傻,覺得我好騙,玩弄我的感情唄。」
原珍珍和思琦相愛相殺這麼多年,她那麼一點的情緒變化還是能夠看出來些。
思琦看著嘴硬,其實心軟,嘴上說著厭惡方必,心底里卻還是對過去的事情有所惦記。
原珍珍嘆氣:「方都統現在也知道錯了,你什麼時候也能回過頭看看,別以後自個兒一輩子了。」
說到痛處,思琦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震得桌上的花生米和雞腿動了下,茶水灑出,原珍珍也愣了下。
思琦道:「我以前也是想要嫁給他的!當時我與他都已經說好了,等我及笄,他便來我家提親,及笄那日,我左等右等,左看右看,方必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那天思琦是真的傷透了心。
一會兒安慰自己,方必只是有事沒有來。
可腦子裡又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別傻了,別等了,他就是在玩兒你罷了。
除了小時候姨娘病逝之外,她還從來沒有如此難過,就好像有人把她的心給掏空了一樣,感覺這個人間不值得。
原珍珍沒想到當初還有這麼一段,要這麼看,與人家姑娘說好了終生,到頭來卻拍拍屁股走人,這好像的確挺不是人的。
原珍珍也不啃雞腿了,擦乾淨手問:「後來呢?」
思琦冷哼了一聲,「後來?」她斜眼看了下窗外滲進來的光,明媚的很,她回想那時候的事情繼續說了下去,「我這性格,你也知道,肯定氣不過,我就跑去了方家。」
「啊?」原珍珍咽了口唾沫,格外佩服思琦這份勇氣。要是有朝一日,聞滁這麼對她了,她肯定受不了這委屈,只想把自己關在房中,不去見人了。
更別提當面去與他說清楚。
思琦「嗯」了一聲,說:「也是不巧,正好讓我趕上方家老太太從老家過來,我就與老太太說我找方必,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
思琦清清嗓子,操著老太太膈應人的腔調說:「哎喲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不知道要點臉,就這樣來找我兒。」
「我那時候就回答,我是慶安侯府的二小姐。」
「老太太又和我說了。」思琦繼續說,「原來是慶安侯府的庶女,一個小小的庶女也肖想我兒子?我兒子前途無可限量,你這不要臉的就別往上湊了,日後也別糾纏著我兒了。」
思琦深深吸了口氣,握緊了拳頭。
那一日的方家大門口,她在心底里罵了方必無數句,現在想起來,她還是覺得生氣,又忍不住與原珍珍又罵了一通,這才舒坦不少。
她要是再與方必如何,她就是真傻。
別人家已經說得那般明白,她也就不必再往上湊。
原珍珍給思琦遞了一杯茶,「可是現在,方都統已經真心想要娶你了,你就沒有一點心動?」
「你今日是來看你家狀元郎的,還是來給方必做說客的?」思琦眯了眯眼睛。
原珍珍理直氣壯:「我自然是來看聞公子的!」
思琦「嗤」了一聲,「我如何再去答應嫁給他,不然他真的當我如何輕賤,是一個他召之即來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