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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媽媽上前問道：&ldo;你如何知道我們家裡二太太是活菩薩？&rdo;

小牡丹不敢隱瞞，&ldo;是班主說的，說陳家二太太樂善好施，陳家總是拿出米糧開粥廠，不似那些凶神惡煞的富戶貴門吃人不吐骨頭。讓奴放心，奴找上門定會受善待，就算不收留奴也會給些銀錢。&rdo;

二老太太董氏不留痕跡地看了一眼旁邊的蕭氏。

蕭氏不大會掩飾情緒，聽得小牡丹這樣說，臉上表情一變再變。

詫異，真被琳怡猜著了老爺是被陷害的。

驚訝，這些惡徒竟然看中了陳家仁善好欺負。

愧疚，自己冤枉了老爺。

董媽媽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來。戲子的話真真假假讓人難以分辨，三太太又不似在耍花招。

&ldo;老三媳婦，你看這件事怎麼辦？&rdo;二老太太董氏突然開口問，若是整件事是蕭氏安排的，蕭氏心裡總該有個章程，她就看看蕭氏接下來要做什麼。

&ldo;這……&rdo;扭送官府？戲子都這樣求了，她也不忍心就這樣白白要了她一條性命。就這樣算了，老爺的聲名要怎麼辦？蕭氏也拿不定主意，半晌才抬起頭，向二老太太董氏求助，&ldo;老太太看怎麼辦才好？我……我也……&rdo;

窩囊相又出來了，若是她的媳婦，她就要被活活氣死。二老太太看也不想看小蕭氏一眼，就算這前前後後有人安排，也不會是小蕭氏。二老太太沉聲道：&ldo;既然已經招認了，就送去官府，好讓外面人知曉我們陳家也不是好欺負的。&rdo;

小牡丹聽得這話一下子癱在地上，&ldo;老太太……饒命啊……都是班主……跟奴沒有關係……&rdo;

譚媽媽聽得手心出汗，萬一小牡丹經不起盤問又反口那要怎麼辦？

正思量著，外面傳來婆子稟告的聲音。

接著二老太太身邊的沉香快步走進屋，&ldo;老太太、三老爺、三太太，前門傳來話，戲班子的班主帶著人跑了。&rdo;

小牡丹眼前一花出了一身的冷汗。顯然班主將她一人扔在這裡不顧死活，現下她已經無路可走。不能得罪陳家，只能將所有的錯處都推給班主，否則陳家定不會讓她有好下場。

譚媽媽聽得這消息也鬆了口氣，沒有了後路，這小牡丹也該知道怎麼才能活命。

&ldo;老太太，&rdo;小牡丹哭起來，&ldo;奴沒有說半句謊話，那黑心的班主果然逃了。&rdo;

二老太太董氏確定這裡面有人在搗鬼，大勢已去她也不用再問了，於是揮揮手讓董媽媽將小牡丹帶下去。

小牡丹就算沒唱出角，嗓子還是極好的，悲戚地哭喊，&ldo;老太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rdo;

門外的琳芳已經很多次從母親田氏那裡聽到這句話，母親每次說起，她就會趴在母親膝頭靜靜聽母親講經。這一次，這話從下濺的女人嘴裡說出來，她說不出的噁心。

……

林大太太陪著林老夫人在東側室里吃過飯，飯後一家人坐在一起說了會兒話。

林老夫人最喜歡聽林正青背書，十年如一日。

林大太太笑道：&ldo;正青年紀不小了，換四爺、五爺過來背吧。&rdo;

林老夫人搖搖頭，青哥長得和老爺年輕時最像，老爺成就了一身的功名，林家將來的責任就落在青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