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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去吧。我要一個人待會兒。&rdo;
果綠默然走開，走下樓梯時，聽到隆慶正雄的慘叫，從逮到手後軍統便沒斷過對他的刑訊。果綠站住，一個刑訊者從他身邊匆匆跑上樓梯，他的手上帶著血。
果綠開始挑選要隨他辦事的人，軍統的風格一向是各司其職：&ldo;綠組的，過來這邊。&rdo;他和過來的幾個人在昏暗的樓梯口低聲交代著，聽不到什麼，反倒是樓上湖藍和刑訊者的聲音傳得非常清晰。
刑訊者：&ldo;老魁，隆慶正雄又死過去了。&rdo;
湖藍：&ldo;治好他，繼續。&rdo;
刑訊者：&ldo;這樣他怕是撐不過明天。&rdo;
湖藍：&ldo;哪怕撐不過今晚，在他死前我要知道他來幹嗎？我不喜歡別人知道我不知道的東西。&rdo;
果綠把諸事交代完畢，站在窗前看著對面黑漆漆的阿手店，裡邊閃動著暗淡的光線。
阿手店的二樓上，零端著油燈，站在遠離窗戶的位置。在他的視線里對面的店子燈影幢幢，一樓窗前的果綠，二樓窗前的湖藍看起來如同夜色下褪淡的鬼影。
&ldo;舉高點，老爺。&rdo;
零把燈舉高，以便阿手往被打得蜂窩般的牆上補泥子。軍統和中統的一場大戰讓這店子更殘破了。
阿手放下了補牆的工具，去拼湊一張被打散了架的桌子。零將油燈放在旁邊，拿起錘子幫阿手把拼湊起來的部分一點點釘上。
&ldo;謝謝老爺。&rdo;
&ldo;別再叫我老爺了，求求你。那些讓你活不下去的人才是老爺。&rdo;
阿手愣著，一直等到零釘完了他才開始哭泣，是那種鄉下人似的抽噎的哭：&ldo;他們架打完了，這店也完了。修店要很多錢，這幾年就算白幹了。&rdo;
零拍拍阿手的背：&ldo;阿手阿手，你姓什麼？叫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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