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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吟地看著零，拿扇子輕輕打了他一下：&ldo;一江新醋向東流。&rdo;

零住嘴，如果被生安上這麼個名目，他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零筋疲力盡地沿著院外的街道過來，跟著簡靈琳跑一整天實在是件要命的事情。

釘子居然趕在零之前把一輛腳踏車推進了家門。

零看著那個傢伙和那輛他媽的腳踏車，鬱郁地站著，衝著世界翻著白眼。

&ldo;好！好！再來一圈！&rdo;曹小囡歡樂地叫著。

釘子正在曹家院子裡炫耀他的車技，像曹小囡說的那樣，倒著騎，屁股坐在車把上，倒蹬著踏板。那傢伙看來不僅是賣苦力的，也是耍雜技的，或者說是個會家子，他在耍弄他的技巧時全無炫耀之心，沉默、專心，沒有一絲笑意，那表情像一個哨兵站在崗位上那樣盡職盡責。當然，他此時的職責似乎僅僅是逗曹小囡高興。

零的鬱郁漸漸淡去，他從釘子臉上看見一種他熟悉的東西。一種湖藍、二十、阿手，包括他自己都有的東西，一種在這濁世中竭力保持的清醒，為了保持這清醒，他們每個人都很專心。

曹小囡又開始建議那些她永遠不能去做的事情：&ldo;你跳一個！跳一個給曹老二看看！&rdo;

跳就是騎在車上將整個車提起來完全轉向，司機一言不發地完成。

曹小囡嘈雜喧天地歡呼：&ldo;曹老二你能行嗎？&rdo;

&ldo;我不行。……他叫什麼？&rdo;

&ldo;他？韓復！韓復！曹老二問你叫什麼！&rdo;

釘子從他的車上下來：&ldo;韓復，二少爺。&rdo;

零點了點頭，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在他們中微妙地存在著。他們在針鋒相對，並且對方對他有淡淡的輕蔑。零以淡淡的警惕回應：&ldo;辛苦。&rdo;

&ldo;頂得住。&rdo;

零因為這古怪的回答又將釘子上下看了一遍。

打破僵局的永遠是曹小囡：&ldo;現在輪到最重要的部分了！&rdo;

最重要的部分是韓復將車騎了起來，曹小囡興致勃勃往車上跳：&ldo;韓復走啊！這回我們要走得比老大老二加一塊還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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