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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三個字讓盧戡更加茫然和憤怒，也要用更多的毅力來壓制茫然和憤怒。

他們茫然而憤怒地跨過那具屍體。客人和釘子的弟弟攙扶著釘子，盧戡提著一支手槍在前邊開路。迂迴曲折的南國院落里交錯著橫飛的子彈，雨水裡流淌著血水。外圍的人們為他們的撤離在盡最大努力。盧戡儘量避免交戰，僅僅為了他的保護對象他也要避免交戰。

外圍的血換來他們平安無事地進了岔道，然後被早已預伏的幾支槍逼回。

中統上海站站長北冥一張冷黃臉，用槍頂著帽檐，帽下厚顏的微笑。

盧戡苦笑：&ldo;北冥，你閣下要再搞一次四一二嗎？&rdo;

北冥拿槍柄撓著痒痒：&ldo;哪能啊，咱們還是合作的，統一戰線嘛。&rdo;

盧戡看了看雨地里流淌的血，幾近惡毒地說：&ldo;這麼合作？&rdo;

&ldo;誰讓你老弟有好東西不告訴我。&rdo;

盧戡憤怒起來：&ldo;只要跟打鬼子相干，我有什麼沒告訴你？！&rdo;

北冥涎笑：&ldo;能破譯延安最高層通訊的密碼，貴黨籌措多年的經費什麼的。&rdo;

&ldo;那就是不死不休了。&rdo;盧戡抬起了槍，他身周的衛護者也抬起了槍。

北冥忽然正色：&ldo;等等，我話沒講完。&rdo;一邊說著，一邊後退，退到一個子彈拐彎才能打到的地方，然後從那裡伸出一隻手揮了揮：&ldo;好了，打吧！&rdo;

盧戡為之氣結，正要開槍的時候，外圍響起一個怪異的槍聲，是迥異於這些手槍對射的連射，在零星的單發聲中近似豪爽。

來自一支湯姆森一九二八式衝鋒鎗。

軍統上海站站長靛青比北冥悍得多，他的手下趁亂摸進來占據了更有利的地勢，把地下黨和中統都包在裡邊。靛青端著他那支上了大型彈鼓的槍開始隔著牆喊話：&ldo;中統和共黨，扔了傢伙。這地頭我們是真正的閻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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