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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離開他之後,哪怕做夢也再沒夢到過他。
這個少年十年間仿佛徹底消失在了她的記憶里,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就連陳北都很詫異,她竟然在那天僅僅見到他的一張照片就瞬間回想起了他,那些幾近模糊的記憶也在他筆走龍蛇的筆跡下逐漸清晰起來。
連帶的,也在夢裡被動勾出了幾縷回憶。
是極其平淡的回憶,卻擾得人夢也做不安穩。
陳北高中的時候遠沒有現在氣定神閒。
她任性、嬌縱,又帶著點不知天高地厚被捧出來的囂張,過得肆意張揚,是個令老師們頭疼的刺頭。
周呈是唯一一個能夠忍受她糟糕的脾氣並且慢慢哄著她軟化的人。
夢中的周呈緊緊扣住她的手腕,白皙的臉上摻著一抹薄紅,忍耐到極致,最終卻只俯下身,珍重的在她唇角吻了吻,無奈的低聲說:「陳北,你想要的我可以做到,可你呢?」
他墨似得眼睛像是能夠看透人心,輕聲說:「你從來沒有認真過,對嗎?」
少年人的聲調清冷得像泠泠的水,仿佛不可攀折的竹枝,語氣卻分辨不出情緒。
他像張乾淨到極致的紙,卻又因她而染上不同的色彩,說這些話時連眼角的小顆淚痣都帶出不自知的撩人與色氣。
夢境的背景是她們高中的操場,遠處有少年們喧鬧嘈雜的背景音,風簌簌的吹,幾乎要將他的話都捲走,他的身影攏住她,校服往上,一截白皙如玉的脖頸,喉結微突,漂亮的像尊雕像。
他執拗的站在原地像堵遮擋住天邊火燒雲的牆,等待陳北回應。
陳北那時候在幹嘛呢?
她回答了他的話嗎?
時間太久了,她不記得了,甚至連這個小片段的前因後果都記不起來,夢也只有這麼一個小片段,沒有再往下繼續。
那時是陳北和周呈相識的第三年。
從高一到高三,整整三年,這麼長的時間,她腦子裡對他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居然是他的眼睛。
那雙眼睛真的太漂亮了。
深邃寧靜,隱忍到極致時又像泛起漣漪的平靜海面,壓抑著肆意涌動的亂流,稍微一戳就可能會失去控制。
陳北當初最愛做的事,就是吻過他的眼睛,攪動那攤漣漪,看周呈在她面前失控。
哪怕十年過去,再回想起來,在形形色色所見過的人中,周呈的眼睛依舊是翹楚。
可這樣的想法也不過就是一瞬。
人在睡眠中要做的夢數不勝數,陳北飛快的進入了下一個夢。
直到飛機抵達地面她才朦朦朧朧醒來,圓方的窗外映出快要落下地平線的太陽和滿眼橘金餘暉。
老爺子已經起身,對著她輕哼一聲,也不提半途中怕她冷偷偷給她蓋了床小毯子的事,往飛機下走去。
陳北沒有管鬧脾氣的小老頭,自己半闔著眸子在座位上醒神。
她在思考自己是不是為了事業空窗期太久,需要找個人緩解一下,要不一張照片,她怎麼會一個接一個的做關於周呈的夢。
是的。
繼剛剛那個沒頭沒尾的夢後,陳北下一個夢依舊是周呈。
那些過去上課的片段一個接著一個,像是要將陳北埋在記憶深處的回憶翻個底朝天,而最糟糕的是,那裡面的每一個片段都有周呈的身影。
作者有話說:
第二章 依舊發紅包嘿嘿嘿
再放一個預收,撒嬌打滾求收藏《女主今天造反了嗎?》
沈琅玉穿了,她穿進一本追妻火葬場文里,她就是那個被男主虐身、虐心、滅國、強取豪奪做金絲雀還要憑藉自己的善良在經歷男主紅眼文學虔誠道歉之後心絞痛著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