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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長看的沒趣,暗暗嘀咕起來:「現在的年輕人心事比我這個老頭還多,也比我迷信……」
可張老道長覺得今兒真的是奇了,他這半個月都不一定來個人,今天這麼熱鬧,一來來倆,還都是熟人。
他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陳北,默默給她遞了杯隔夜的茶。
「您這麼多年,招待人還是用老茶呢?」,陳北接過喝了一口,笑著吐槽道:「本來我今天看您的道觀年久失修想幫您翻修的,您這態度,投資得扣錢。」
「你這小女娃,過分了啊,我拿你當自家人才給的老茶,你看看,我也是喝的老茶,我徒弟也是,還有周呈,也喝的老茶!」
陳北拿杯子的手一頓,下意識問:「他現在在這嗎?」
張道長顫巍巍的給手裡的少女漫翻了個頁,慢吞吞的說:「在啊,在裡頭奉三清呢。」
陳北有些詫異,大抵是沒想到這麼巧。
老道長猴精猴精的,只睨了她一眼,輕飄飄的說:「他啊,常來,都來了十來年了,遇到他不算什麼。」
陳北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卻沒有搭話,也沒有過問為什麼。
老道子直想這女娃娃不好糊弄,他只能幫周呈到此,默默轉移話題,「不如我們再談談翻修道觀的事?」
陳北聞言笑出聲來,從隨身攜帶的包里拿出那張慈善晚會的邀請函,漂亮的指骨指了指前兩天老爺子問她要的珠串子,「這是您做的嗎?」
那天她原本沒怎麼在意,可是看到下面屬於周呈的署名後卻突然覺得這手藝有點眼熟。昨天靈光一閃才重新想起鶴枝山上的張道長。
這年頭,道士生活也不容易尤其是張道長這種就幾個人的小道觀,香火也不鼎盛,全靠自力更生和政府補貼,十年前張道長就開始賣自己做的手工藝品了,這麼些年也算做出了點名氣,不少商界名流都想向他定製。
可張道長這個人向來懶惰隨性,能養活自己和小徒弟就行了,視金錢如糞土,多少人把錢捧到他面前都沒用,只偶爾做幾串,拜託周呈替他賣一賣,但是又不定價。那段時間找周呈買珠串的人很多,出的價錢足夠讓這個小道觀未來五十年都衣食無憂,這樣一來,張道長做的更少了,只這幾年興趣來了就做一串,然後也不圖錢,照樣丟給周呈讓他替他交給慈善拍賣,賣出的錢全部捐掉,算積攢功德了。
陳北今天來就是想向張老道長定一串。
陳老爺子再有幾個月就要生日,雖說不是整壽,但也快八十三的高齡,眼見著過一年少一年,陳北這些年每年送的禮物都想儘量讓他開心。
陳老爺子一輩子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藏品珍寶也有一屋子,想要的東西很少,陳北難得見到他對一樣東西感興趣。
可張老道長卻拒絕得很乾脆,「沒時間沒時間,做一串珠子耗心耗力太多,我還想多活幾年。」
陳北聞言抿了口茶,仿佛早有預感他會這樣回答,來之前就做好了長期作戰準備,既不著急,也不強求。
張老道長這個人嘴硬心軟,要讓他答應得慢慢磨慢慢泡,現在的陳北時間很充足,她乾脆的也順了本少女漫,坐在石墩子邊和他一起看,順便等周呈出來。
自從那次她行為越界之後已經兩天沒見過他了。
陳北沒有催促,也沒有聯繫他,哪怕他這兩天都再沒有給她來做飯也無所謂。
她其實很期待周呈會給她一個什麼樣的答覆。
今天這樣巧合,她倒是反而被勾出了點興趣。
這一等就等到了日落西山。
周呈從三清觀里走出時,落霞雲霧鋪了群山漫天,陳北正靠在觀禮的老槐樹下捧著本少女漫哈哈大笑。
陳北今天穿了條淺綠的裙子,腳上一雙系帶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