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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周呈抿了抿唇否認,「我在說真的。」
「哈」,陳北聞言覺得有點好笑,可心底還是藏了股隱秘的不知從何而來的怒火,她的眼神淡了下來,說出口的話近乎刺耳,「嫉妒都快從眼睛裡溢出來了,還在這裝寬容大度嗎?」
「周總,你該好好承認,你是凡塵里的普通人,會嫉妒會吃醋」,她趴在他耳邊輕聲說:「每天都在想求我多愛你一點多把目光放到你身上。」
最後這句話她說得很輕,卻極富攻擊性。
周呈臉色蒼白,黝黑的眼與她對視。
他害怕他的愛成為她的負擔,就像她過去離開時那樣,接受不了他過分沉重的愛而逃避。
所以他的不開心,嫉妒,除非在陳北刻意逼他說出來調情,他從來都不敢說。
可陳北卻看穿了他在掩藏著什麼,並且直白惡劣的說了出來。
沒錯,他就是在這麼可憐的祈求她的愛。
「周呈,你可不可笑?」,陳北的指尖依舊落在他的眼尾,「嗯?」
周呈沒有回答。
他深深的看她,最終卻只半垂著眼一言不發。
他鼻尖因為兩人剛剛劇烈的運用而漫出的汗漬落到了陳北肩頭。
他啞聲說:「可笑。」
可也只有這兩個字的回答。
他沒有後悔自己剛剛說過的話。
陳北眯了眯眼,驟然推開他。
及其冷淡的看了他一眼進了浴室。
周呈從床頭起身,抿了抿唇之後隨手拉了件浴袍披好,進去幫陳北放了熱水。
女人不知從哪裡掏出來的煙,在他放水時靜默著點燃,目光晦暗不明的看向他的背脊。
直到她進了浴缸,周呈才接過她的煙熄滅,摸了摸她海藻似濃密的頭髮。
「北北,你在生氣嗎?」周呈半蹲在她身前與她平視,低聲問:「我的話,讓你生氣了,對嗎?」
「是。」
周呈俯下身在她唇側吻過,啞聲說:「那我求求你不要生氣。」
陳北一眨不眨的凝視著他,覺得有點好笑。
自從她逼著他學會求自己之後,他也從一開始的羞恥變成如今的稍顯熟練了。
「周呈,不是你的每一次請求我都會答應你」,陳北摸了摸他眼角的淚痣,淡聲說:「你出去吧。」
周呈的臉色瞬間蒼白起來。
他有些艱難的站起身,一步步往外走去。
直到浴室門關閉,陳北才緩緩呼出一口氣,將自己沉入浴缸里,一小串的氣泡在浴缸里升起,波光粼粼的水面映出她明昳的臉,等她再從浴缸中探出頭,卻蹙起眉來。
心底的那股無名火依舊沒有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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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幾天陳北和周呈的交流顯而易見的少了許多。
他們如常的上下班,吃飯,睡覺,可是陳北卻減少了和周呈的交流。
周呈卻一如既往的配合著她的生活,面上平靜,可沒有人知道他心底的慌亂。
他想試圖和陳北多說幾句話,卻完全失敗,只有在床上的時候,緊緊擁著她才能稍微緩解那樣的慌亂。
挑了個周末,陳北和劉兆宇紹原約了去城郊的戲台看戲。
現在雖然說已經二月份了,可雪還是沒有停,江南這個冬天格外冷也格外漫長。
陳北穿著羽絨服,攏著袖子進了二樓的包間,裡面劉兆宇正趴在桌子上吃花生米,紹原倒是在認真看戲。
聽到陳北進門的聲音,劉兆宇瞬間抬頭,上下打量她一眼後笑起來,「喲,大忙人終於有時間來看我們了。」
陳北淡定自若的坐到兩人給自己留的椅子前,拿起茶杯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