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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的吧，我聽別人說過幾次。&rdo;

湯母搖頭：&ldo;就算是男女朋友，也不能這麼花男方的錢啊。&rdo;她的神色很是不贊同，教育湯萱萱，&ldo;萱萱啊，你以後要是找男朋友了，可得有分寸，就算是男女朋友，也要有來有往，知道嗎？&rdo;

湯萱萱嗤笑：&ldo;媽，我可沒有她那麼厚的臉皮，怎麼可能做這種事。&rdo;

她們母女倆在這裡大發感慨，搖頭批判，另外一邊的顧盼和唐頌又遇上了認識的人。

身形消瘦的中年人牽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女孩，旁邊還有一位提著各種袋子的中年女人，一家三口。

&ldo;是醫生！&rdo;顧盼率先認出的是當年受害醫生的妻子，然後才認出了一臉蒼白的受害醫生。

她拉著唐頌跑過去，醫生已經不記得她了，但是他的妻子記得，衝著顧盼微笑：&ldo;你好，小姑娘。&rdo;

高一的時候發生的慘劇，直到高二下學期各種官司才算告一段落，最終受害醫生方訴訟成功，傷人者以故意殺人未遂並產生一定嚴重後果，法官又斟酌了他的殺人動機，最終判了六年有期徒刑。

&ldo;醫生現在還好嗎？&rdo;顧盼看向面容蒼白的中年人，後者笑笑，輕輕頷首。

女人絮絮叨叨，就這兩年的時間她仿佛老了十歲，抬頭紋異常明顯，眼角的魚尾紋也加深了不少：&ldo;那次之後他身體就不行了，天氣一個不好就疼，也動不了手術了，手不行，腿也站不住那麼久。&rdo;

說著她覺得自己這麼說有吐苦水的嫌疑，又補充道：&ldo;不過現在也還行，開了家藥房，陪我和孩子的時間倒是多了。&rdo;

儘管此刻站在眼前的醫生神色平靜，但顧盼想他復健的時候，一定是從生理到心裡上的不能適應，痛不欲生的。

她原本輕鬆的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了起來。

送別醫生一家，顧盼拉拉唐頌的袖子，無精打采：&ldo;我們回家吧，累了。&rdo;

唐頌側過頭看了她一會兒，然後把她推到商場中心的休息長凳上坐下，手裡的紙袋也一起交給她：&ldo;拿著，在這裡等我一下。&rdo;

&ldo;你去哪兒呀？&rdo;顧盼沖他的背影喊。

唐頌只是揮揮手，快步從她的視線里消失了。

顧盼嘆氣，把購物袋放在一邊，俯身手肘撐在膝上，雙手捧臉。那天發生的事情果然不可能不留下後遺症呢，醫生無法痊癒，醫生的家人也受盡折磨，傷人者本身也鋃鐺入獄，自己想起那天的事情，也還是會害怕。

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雖然她已經開始淡忘，但每一次想起，依然感到恐懼心悸。

後背被誰拍了一下，顧盼回過頭，一隻差不多兩米高的大白站在自己的身後，並且朝她張開了手。

顧盼眨眨眼沒動，那隻大白等了一會兒，笨拙地朝她比了個心，之後又張開了雙臂，動作可笑至極。

&ldo;是玩具店門口的大白！&rdo;路過的一個小女孩興奮地沖了過來，沖天辮晃晃悠悠的。

大白緩慢地將奔過來的小炮彈從自己身上剝開，朝她揮了揮手，在小女孩的母親哭笑不得把她抱走之後，又沖顧盼張開了手臂。

顧盼鼻子酸酸的，終於撲過去，抱住軟綿綿的橡皮玩偶人。

大白的手輕輕拍她的背，無聲地安撫她。

&ldo;我好了，謝謝溫暖的大白先生。&rdo;顧盼從他的懷抱里出來，仰起臉燦爛一笑，&ldo;大白，去幫我把唐頌找回來吧，他離開的太久，我有點想他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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