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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後王氏,自也不例外。
若論感情,繼後對這個侄兒的感情是比不上自己兒子的,可是比起其他幾個便宜兒子,那是有過之無不及的。
「母后。」太子楚勛見母親難過的竟是病了一場,偏因著元帝壽誕,竟連御醫都不敢叫,心裡就更加擔憂了幾分。
「母后,兒臣帶了太子府上的女醫過來,您可要保重身體!」
繼後如今本就不年輕了,又因著過於傷心病了一場,就顯得又老了三分,好在在見著兒子如此孝心體貼,這精氣神一回來,便又多了幾分母性的光輝。
「皇兒孝順。」繼後誇了一句,這才伸出手,任由女醫把脈,最後待女醫開了藥方後,就揮揮手,讓一眾人退了出去。
太子見此,眉頭就是一皺,可還是伸手幫著母親坐直身體,擺出一副聆聽的模樣。
「太子妃的肚子可有消息了?」
「……尚未。」
繼後再度聽到這兩個字,面上的失望那是掩都掩飾不住,連帶著催化了眼底的愁緒,她伸手,抓握住自己兒子的胳膊,用力道:「皇兒,母后知曉你對太子妃並不中意,可是無論如何,嫡子!嫡子方才是最重要的!你明白母后的意思嗎?」
意思是,只要能有孩子,去母留子,也是可以的。
可惜,這麼隱晦的深意,太子並沒能領回到,或者說,他在當初被迫娶了一個所謂的木姓女子後,就和繼後打心底里生分了。
哪怕,後來又迎娶了自己心愛的表妹……
「母后,我是一眾兄弟中唯一娶親的,這時候不管是嫡子還是庶子,只要有了子嗣,就必然會被父王歡喜,又何必——」
後面的話,太子並沒有說出口,但是也足矣表明他的態度了。
說來,他自從大婚當日捏著鼻子與太子妃完成了敦倫之儀後,這一年半載以來,別說近身了,就是見著那醜陋的女人都覺得噁心。
所謂知子莫若母,繼後瞧著兒子這態度,就知曉太子妃肚子這麼久沒消息,絕對是自己兒子的原因。
可是,這話能明說嗎?
不能!
繼後目光沉了沉,好一番斟酌,才道:「皇兒,你可記得母后早年跟你提到過的一件事?大夏立國當日之事!」
太子搖頭,有些不解。
「也罷,當年你畢竟年幼,想來不記得也是正常。不過,這事事關重大,皇兒,你切記你知我知,絕不可讓第三人再知道!」
繼後如此鄭重的態度,讓太子微怔了下,而後重重點頭,「母后,孩兒知輕重,您大可放心。」
「我曾祖父,曾留下一本手札,上面寫著一件事情,那是一件一旦宣言出來,必然會舉國動亂之事!」
「是,何事?」
繼後深深地看了眼自己的兒子,緩緩道:「大夏立國時,天狗食日,神碑現,上曰:『夏三世而亡,穆女主天下。』」
狀元樓,某雅間。
穆盺與陳志宏推杯換盞一輪後,這才各自摒棄了面上的疏離,變的熟悉起來。
陳志宏道:「沒想到我還有和穆將軍一起喝酒的機會,真真是幸事!幸事!」
「陳兄客氣,先前若非是陳兄出言相助,穆某隻怕還要絞盡腦汁和那群捕快掰扯。」
所謂的和捕快掰扯,是半個時辰的事情,穆盺不過是第n次路過百寶閣,打算最後再看一圈其中的寶貝,然後敲定一樣獻給元帝做禮物,孰料!
這次進去,卻被百寶閣的小二給認定是賊人,還大嗓門一吆喝,正好把過路的捕快給叫了進來。
說來,穆盺如今身為四品將軍,論身份地位真不差,可是壞就壞在,她平日裡太低調!
低調的不鬧事,不冒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