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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角翹著,以手支頤,過分漂亮的杏眼眨巴幾下,繼續火上澆油:「楚叔,我可不僅打算和他成親,我還打算——嫁給他!」
「你,說什麼?」閒王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他娶我,我睡他。很公平,不是嗎?」
閒王這下沒法繼續懷疑自己的耳朵了,他被這帶了顏色的話刺激地霍地站了起來,因為站的太急,直接不小心打翻了剛端上來的茶盞,嘩啦一下,倒了一桌不說,還直接浸濕了閒王雪白的長袍。
嗯,浸濕地那個位置,瞧著還有點……微妙呢。
長孫墨壞心眼在那裡停留了好一會,在閒王似有所覺後,曖昧的眨了眨眼睛,並道:「楚叔,你何時給我尋個乾娘呢?」
乾娘兩個字,被說的百轉千回。
若是往日裡聽著這話,閒王保管連一個清冷的眼神都欠奉,然而這一次。
閒王目光在自己的浸濕地長袍上滑過,再對上眼前人打趣的眼神,本來被刺激的發白的面色,竟是一點點的紅了起來,然後在他自己反應過來前,轉身扭頭,就要走。
只是眼瞅著就要走出書房門時,又倏地頓住。
閒王想起了自己打大半夜不睡覺跑書房來的目的了。
「瑤光。」閒王背著身站著,語氣似乎一如既往,「趙老尚書大朝會上針對鎮國侯之事,可是你安排的?」
「……是我如何,不是我又如何?」
「鎮國侯是西北的一道屏障。」
這話說的平靜,但是長孫墨卻能從中聽出不悅來,不過,他也不甚在意就是了,他將一旁的茶盞端起,稍稍啜了口潤潤喉嚨後,才再度開口。
「鎮國侯有個女兒,年方二八,正是說親好年紀。」
「……你的意思是?」
「楚叔,你可知道,穆芮當年和鎮國侯世子定過親事?」
閒王搖頭,此刻他已經轉過身,甚至重新坐回了桌邊,眉頭擰緊,似乎是在沉思,又似乎是在用力回想什麼。
好一會,他才道:「說起來,你說的那個穆芮……我總瞧著有點眼熟。」
長孫墨慵懶淡然的表情微微變了一瞬,端著茶盞的手穩穩地將茶盞重新放回桌面後,才道:「楚叔,該不是看上我未來的小姑子了吧?唔,這樣可亂了輩分呢。」
「什麼?你胡說什麼!我……」閒王頓了下,深深地看著自己從小撫養長大的孩子,嘆了口氣說,「瑤光,你……和穆盺……兩個男人……」
「兩個男人怎麼了?楚叔,太·祖皇帝當年東征西跑的時候,可還給手下兩位大將主持過婚事呢,最後這兩人戰死,太·祖更是一力主張合葬。」
「可,可是你不一樣,瑤光你……」
「楚叔。」長孫墨再次打斷了閒王的話,他站起身,道,「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也知道我這條命不是我自己的。可是楚叔,在不影響最終大計的前提下,我想我也有資格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閒王沉默,清冷的眸光中閃過一抹痛苦,他唇微微張了張,似乎是終於忍不住般,說:「瑤光,我……楚叔是想要你能開心的。」
只是,這樣的期盼和願望,卻似乎是從來就不曾成真過。
從來不曾!
長孫墨自是知曉眼前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好的,縱是血緣父子,也莫過如此。
可是也正因為明白對方的好意,他才會在穆芮的事情上,三番兩次的試探和警告……只不過是不願意日後之事再度上演。
同樣的,在談及穆盺的事情上,長孫墨也才會毫不掩飾自己對其勢在必得的心情!
前世他就因為性別問題踟躕為難,浪費光陰,以至於最後天人相隔,悔恨不已。
而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