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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博遠也不愧是穆氏後人,穆家軍成就了他,他又何嘗不是成就了穆家軍在西北,在大夏人心中的無冕之軍的名頭?可惜,可惜啊。」
孫謀士喟嘆幾聲,若非是他眼角眉梢一個勁兒的在往旁邊的人身上飄去,想來這幾聲的嘆息,會顯得更加真情實意點。
「……穆博遠已經死了,穆家軍便廢了一半,如今又淪落到嶺南,便又廢了一半。而孫某為何說穆家軍只有兩成人能用呢?那是因為,主君不是穆家人。」
說到這,孫某是徹底歇了賣關子的心思,連帶著高人風範也徹底沒了,他羽毛扇一甩,兩腿一抬,擱在條凳上,身體後仰靠著輪椅,叭叭道,「十年過去,穆家軍不說在嶺南生根發芽了,但是絕對是穩定下來了。這人一穩定,平靜日子過久了,又有幾個還有志氣的?」
「沒了一往無前的氣勢,若是有忠心在,也可用一用,可是一來主君不是穆博遠的兒子,連女兒都不是,穆家軍就算有那些個想要博前途的人,也沒必要選擇主君不是?」
「哦,對了。老子還差點忘了,穆家軍現在好像還有個頭兒,叫,叫啥來這,好像是穆博遠外室子?嘖,虧得當年老穆還是個深情人,結果掀開來看……嘖嘖……」
一開始長孫墨還是有聽孫謀士分析的,但是當聽到後面那些個不著邊際的話後,腦中的思緒便也理所當然的和飛了。
他花了幾息的功夫思量了下穆家軍可用與否的問題,而後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當然,有一部分孫謀士方才所言的緣故,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不想去搶穆盺的東西。
哪怕,前世的時候,穆盺好像從來不曾想過去找穆家軍,甚至似乎從頭到尾都忘了穆家軍的存在……
他也不願意,讓穆盺的東西,落在別人手裡,哪怕那個人是他自己,哪怕,就讓穆家軍就此爛在了嶺南那種地方。
穆家軍的問題並不能讓長孫墨花費多少心力和時間,但是近日酒樓里的那個無恥女人,卻讓他生出警惕和不安來。
總覺得,對方所圖,怕是與自己一樣。
「主君?主君——」
「……說。」
孫謀士被冷颼颼掃了一眼,知曉自己方才嘚瑟過頭,輕咳一聲忙將功補過道:「剛才消息遞過來了,關於那叫阿欣的女人!」
說罷這話,孫謀士將密信遞上前,瞥了眼正一臉肅容的長孫墨,小心翼翼開口,「主君,這三人也是近日才到的金陵,而且,看情況,似乎也在找薛茂山。」
是的,雖然密信上只是說三人在酒樓里打聽姓薛的人,但是抱有同樣目的來金陵的孫謀士,一眼就能看出,對方這是和他們撞上了啊。
就是——
「主君,可要——」孫謀士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同時,身上的那點子謀士氣質,算是徹底的沒了。
長孫墨眉毛動了動,睨了孫謀士一眼,卻沒說話,他屈指叩了叩案桌,眼底暗潮湧動,許久後,才道:「先等等。」
藏寶圖之事,事關重大,若非必要,他並願節外生枝。
只是。
想到酒樓裡面大剌喇罵自己的無恥之徒,長孫墨眼中的殺意迸現,卻又急速被壓下。
不急。
等自己拿到最後一塊藏寶圖,再來收拾這個女人不遲!
雲間酒樓。
前文有言,雲間酒樓的老闆,就姓薛。
不過這個薛老闆麼,既沒有薛老爺所在薛家的百年底蘊,也沒有薛大爺在官場的人脈,更沒有薛舉人本人的功名,他就是個商人。
還是個據說早年是出生賤籍的下九流商人。
是以,哪怕這麼多年過去,家弟越來越豐厚了,可是在這金陵,卻依舊沒什麼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