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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老夫人打了個圓場,教管事去把三公子扶了起來,喝退了鴛娘。
余洛被安排坐在老夫人左手邊第二位,正是裴寒凜的對面。
「下人便是下人,不可哥哥姐姐的叫。」
老夫人一句點破餘澤的意思,教人給三公子添了一副碗筷,言語間明顯是站在餘澤這頭,只是語氣和緩些,「今日好不容易兄長來了,阿洛不敬一杯嗎。」
余洛得了提點,趕忙將手裡的酒杯端起來,「我敬哥哥一杯。」
不敢留一滴,直接一口喝乾。
卻因為被嗆到了連連咳嗽。
老夫人皺起了眉,餘澤臉色也沉了。
桌子上只剩下余洛尷尬的咳嗽聲,和下人們手忙腳亂的安撫。
裴寒凜默默地把手中的酒一口喝完,又瞟了一眼:這麼寡淡如水的酒,他也能嗆成這個模樣。
金陵城裡的小世子當真弱不禁風。
眼光卻禁不住再瞟過去。
荼白的對襟上繡著的荷花亭亭玉立,倒是與那個人十分相稱,一樣的纖細白淨。
余洛咳過幾下後臉上泛著一點紅潤,眼尾也帶這些潮濕,像是朝著裴寒凜這邊看過一眼。
那雙眼睛。
也像是那碧水漣漪里探出的花骨朵似的。
水光瀲灩的。
裴寒凜怔了。
默默地再喝了一杯酒,心裡頭想的卻是:是誰打聽來的,余家小世子相貌粗鄙。
再一口酒滑過喉嚨,竟還有些灼熱的感覺。
「阿凜,這位便是我弟弟,余洛,小字昭溪。」
裴寒凜站起身,雙手抱拳行了個軍禮:「問余小世子安。」
余洛還坐著。
直到她右邊的老夫人咳嗽一聲,才想起了也站起身,身後的椅子被他突兀的動作推得呼啦一響動,「問,問……」
他誰啊。
沒人告訴過我他誰啊。
余洛卡住了。
裴寒凜眉頭微微擰起:這余家公子識人辨物也不行,他今日一身軍中打扮不說,腰間佩飾,刀鞘圖騰,哪一樣不說明他出自雲南王府。
可他卻不認得自己。
「我叫裴寒凜。」
「問裴……裴大人安。」
餘澤:「……?」
「大什麼人,他是裴王爺的弟弟,裴小王爺。」餘澤捏了捏眉心,怎麼一年沒見,這個弟弟越發不上檯面了,「怎麼回事。」
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問裴小王爺安。」余洛趕忙更正。
怪不得他啊,他本來就原文沒記住多少,什么姓林的姓裴的,姓余的姓魏的,一大片姓氏,他哪記得住那麼多。
剛剛你都給裴小王爺介紹了我是誰,怎麼就不給我介紹他呢。
余洛在心裡犯嘀咕。
老夫人看不下去了,趕忙說兩句話:「阿洛畢竟沒怎麼出過府門,見識什麼的都比不上兄長,讓小王爺見笑了。但他性子是極好的。」
裴寒凜看著余洛在一邊不敢出聲的樣子,眉頭皺得更甚。
怎麼回事。
這個余家的小世子,好像和傳聞中——很不一樣。
莫要說脾氣乖戾,簡直是怕他兄長和祖母怕得要命,半句話都不敢多說。
裴寒凜心裡頭琢磨著,又喝下一杯酒。
果然是裴家在金陵城裡一點耳目都沒有,問個什麼都麻煩。
這消息打聽得,太過偏頗。
手中杯盞放下,有意地給余家小世子解圍:「我從未來過金陵城,世子不認得我,也是正常。」
余洛明顯鬆了一口氣。
剛剛一杯酒下肚,現在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