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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件事就是把余洛壓到了祠堂前跪著。
還以為裴小王爺走了就能好好溝通一下。
沒想到,原來走了以後才是災難。
眼前是一派黑漆漆的靈位牌子,這一次餘澤教人把蒲團都撤走了,余洛只能跪在冷硬的石磚上。
「你是怎麼回事?」
餘澤坐在裡頭的椅子上端過一杯茶水,隔著細帘子,能看到余洛跪立的半個身影,「腦子轉不過彎來嗎?裴小王爺以後是會繼承雲南王位的。那廣陵郡王還沒當上太子呢,未必沒有變數,你難道不懂?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
怎麼又來了。
「不是因為魏聞緒。」余洛只能再解釋一遍,心想原主舔魏聞緒的時候是多卑微啊,所有人都以為他非魏聞緒不嫁。
「不是因為他是因為什麼,你覺得那小王爺哪兒不好,你說。」餘澤憋著火,但好歹這也算喜事一件,他強忍著動家法的念頭打算好好和他說道理,「雲南王府手中的兵權,你自是知道的。前幾日聽聞你被那李氏欺壓了,你可知,若是你嫁給了裴寒凜,日後成了名正言順的雲南王妃,那李氏這輩子都得跟在你後頭對你卑躬屈膝。和家大勢大的雲南王府聯姻,不比成為那太子妃差幾分!」
「可是我不喜歡他。」
講了這麼大一串。
就得到這句話。
他算是聽明白了。
這小子是心裡有人,才在這別彆扭扭的。
餘澤險些將手中的杯盞都砸了,那火是快壓不住了,冷笑一聲,「那你說,你到底喜歡誰。你這是看上誰家的公子姑娘了。還能比得過裴小王爺不是!」
「我……」
余洛現在張不得口,否則會給林寂帶來麻煩的。
他現在還是庶人。
可他以後是會成為太子的。
余洛心裡急,可原因又不能輕易輕易說出,猶豫再三,只一副隱忍模樣,偃旗息鼓起來。
「怎麼不說話了?」
余洛跪得膝蓋疼,又不敢報出林寂的名字,只喃喃道,「比得過的。」
「那到底是誰。」
餘澤的語氣緩了一緩,見余洛其心不移的模樣心想難不成他還真又和誰家攀上了關係。默默的心裡頭閃過幾個世家大族。
可這位弟弟又不說話了。
「你倒是說啊,要真合適,哥哥替你斡旋。」
餘澤聲音更輕了些。
像是要商量的語氣。
余洛一下抬起頭,眼睛裡亮閃閃地:「當真?」
「當真。」餘澤微笑道,背靠著後椅,撇著茶水慢悠悠道,「難不成我弟弟果真有貴人運,舍了一位準太子,還能攀上更好的?連雲南王府的小王爺都看不上了。」
話雖是打趣,但是氣氛已經比剛才緩和不少。
余洛沒聽出餘澤口中隱隱的期待,心下一喜,脫口而出。
「是為舉子,明年開春殿試。」
「哦,是哪家的公子呀。」
「就,就林家啊。」
姓林,應該算作林家吧。余洛琢磨著答道。
撇茶的動作止住。
兄長抬眸,再問:「哪個林家,我怎麼沒在金陵城聽過。」
「不是金陵城的,他第一次入金陵呢。是今年剛入圍殿試的舉子!很有才華的,他……」
聞言,那細簾外再無聲息。
「哥哥?」
餘澤的表情鐵青,手中的瓷器一下砸在地上。
簾帳掀起,他氣勢凜然地走到余洛身邊,指著外頭問。
「你是說,你相中的,是一位一窮二白,初次入京的窮舉子?!」
「余洛,你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