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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琽,你還小。我怎麼能放心你一個人上那麼高的塔呢。這是你第一次單獨祭拜,有很多規矩怕你記不住。你別擔心,我陪你上去,阿爹我祭拜過很多次了。」
「……」
蕭琽無聲地跟在余洛後面,又爬了許久,終於爬到了最高層。
「這個,放這裡,然後這個……」余洛撓了撓頭,忽然有點記混了,又重新擺放了一下祭奠用的四個不同雕花的青銅酒樽的順序。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怎麼對應的東南西北來著。
好像反了。
蕭琽等著余洛擺弄好一會,才伸手把酒盞的位置調換挪動到正確方位,叫人趕快擺到祭祀檯面上去,別讓皇后一會兒再弄亂了。
叮鈴叮鈴。
余洛又聽到外頭懸掛的銅鈴的聲音。
他還記得六年前和林寂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就是被這精妙的銅鈴聲吸引,那聲音清脆悅耳可真是好聽。
不能只在余府門口掛兩個。
宮裡也得掛。
他生阿琽的時候又長高了兩寸,現在應該能夠得到那銅鈴了。
蕭琽這裡還在將祭祀用品一樣一樣規整拜訪,督看著宮人們的動作,一個不留神再一回頭,才看到余洛踩著那欄杆夠那銅鈴去了。
忽然間嚇得臉色發白,「快將他拽下來!」
年僅五歲的太子看著像個小奶糰子,這麼一喝,倒是真有幾分不怒自威的氣勢。
跟隨來的侍從趕忙上去扶穩皇后,將他從危險的欄杆旁帶回了裡頭,蕭琽的臉色難看極了,看著他手心的銅鈴,「你要這個,自可以教旁人替你去取,非得去攀那欄杆作什麼!」
小小年紀。
說起話來氣勢凜然,倒是讓余洛愣在當場。
你聲音那麼大作什麼!
他記得當年系統說過,這個孩子應該是正派,是新主角。
怎麼越養越凶。
跟他爹一點都不像。
余洛揣著鈴鐺,看著自家孩子那和林寂七八分像的臉,覺得這孩子真是難養——根本不像肚子裡時候那麼乖。
忽然瞥見祭祀台上擺的酒樽位置,也顧不上手中的銅鈴,一下就把西南兩方位調轉了一下,說,「這個放錯了,應該是這樣的。」
皇后說錯了,那就是錯了。
這是跟在皇后身邊服侍多年的侍從們得出的結論。
所以根本沒人出言糾正。
蕭琽:「……」
見這都擺到明面上了,不戳破也不行了。
不然這祭祀沒法子弄。
他深吸一口氣,搬來小矮凳子踩上去,親自把酒樽位置又調轉過來,「這,樣,才,是,對,的。」
「怎麼可能,我想得起來,我上次就是這麼擺的,你父皇說我擺對了。」
還誇我聰明來著。
蕭琽繼續無情地戳破,「他後來又擺回去了!你什麼時候記得住這七宿四象的順序了,南方才是朱雀,這兒!阿爹,你如果分不清,以後就不要再去碰這些,是對先人大不敬的。」
說完了,蕭琽提阿爹再重新跪拜了一次皇祖母的排位,規規矩矩地,半分不逾越。
啊,是這樣嗎。
余洛受到了一定的衝擊。
過了一會兒才喃喃,不敢置信一般,「怎麼可能……」
蕭琽無言。
看著余洛悶了一會兒,退讓半步,太子說,「那你再擺一次,我教你怎麼樣才是對的。」
余洛卻氣呼呼了起來,「不擺了。」
「……」
到,底,誰,五,歲,啊!
蕭琽僵持了一會兒,教人先去把祭祀台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