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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看了一眼,方年年就知道外面說話的兩人是誰了,一人是今日的主家張縣丞,添妝禮時他不在,卻出現在這兒會個男人?
另一位就是他口中的陳盟主,陳盟主她還見過呢,就是前幾日進了茶館要涼茶的那位,一身風塵,看著就從很遠的地方一路趕來,他的馬特別能吃,煮好的豆子吃了兩大勺,估計後面挺通氣的。
明明幾日過去了,這人竟然還是那日的打扮,打眼一看不像是武林盟主,倒像是落魄的瘋子。
只是一來一去的小小對話,信息量就很足。
張縣丞原來以前是混江湖的,與武林盟主是舊相識。武林盟主著急上火的,一定是有事情要與張縣丞商量。
她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中秋前在驛站門口貼的榜文,淮南陳家丟了一樣寶物,後來得知了,這寶物就是血蓮子,方年年還吃了一顆。她不自在地摸了摸肚子,總有些心虛呢,一心虛吧,就更不敢動了。
一旦讓別人知道自己身懷血蓮子,後果不堪設想。外面,這二人的談話開始深入了。
「盟主?呵,不過是被你們拱到上面擋槍的出頭鳥,混元牽魂手可以隱姓埋名,考了武舉,做個縣丞,能夠光明正大地走在人前,女兒能夠風光大嫁。我呢!可恨當年我傻,以為成為武林盟主就是出人頭地,事實呢,我連個信物都是假的。空音寺老主持那個禿驢,給我假的!」
陳盟主低吼,應當是拿出了什麼東西扔到了地上,方年年耳朵捕捉到了一聲清脆的摜地聲。
「我選擇金盆洗手也是迫不得已,當年要不是一時不查做下了江南樓家的事情,那時那景一直在腦海中徘徊,午夜夢回都是一身冷汗。唉,心中有愧啊,我何至於隱姓埋名,連老家也回不了。」
「別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搪塞於我,從樓家帶出來的東西你還在不在?」
「都過去十來年了,我那個破盒子早就沒了蹤影。」張縣丞推脫。
沉默了一會兒,陳盟主忽然弱著聲音說:「算我求你,上面要那顆蓮子要的緊,我實在是沒有辦法。」
方年年皺眉,江湖好亂,怎麼又扯出一個樓家?
腳尖碰到了什麼東西,她下意識低頭去看。
方年年:「!!!」
陳盟主力氣真大,一塊玉牌扔這麼遠!
「盟主,咱們是兄弟,你有難我怎麼能不幫。武林盟至寶被賽空空偷了,我為你著急上火好幾天。」
傳來了衣服悉悉索索的聲音,且聲音越來越近,方年年暗道不好,聲音是朝著自己的方向來的,為的肯定是滾到自己腳邊的東西。
說時遲來那時快,一隻腳伸了過來,輕巧地踢了一下小小的玉牌,玉牌以刁鑽的姿勢彈了起來,輕弱無聲地落到了觀賞竹的邊緣。
方年年緊張得胸口撲騰撲騰,逼著自己一動都不要動,她眼睜睜看到張縣丞走了過來,彎腰在觀賞竹的邊緣撿起了玉牌,他沒有往裡面看,不知道另一面還藏著兩個大活人,站直身體後就轉身走了。
方年年鬆了一口氣,明明沒有做虧心事,不知道為什麼緊張成這個樣子。
她扭頭看了看沈宥豫。
沈宥豫回以輕笑,豎起左手食指在嘴邊,示意她不要說話。
方年年朝著外面使了個眼色,問現在怎麼辦?她一點兒也不想知道武林秘辛,現在只想走。
她出來後沒有見到沈宥豫,還以為他沒有等著呢,不知道剛才貓到哪裡去了,現在才出來。
沈宥豫眨了下眼睛,示意方年年稍安勿躁。
現在出去已經晚了,索性聽聽他們要說什麼。
撿了玉牌的張縣丞走回了小亭子,將玉牌交給陳盟主,「陳兄你還是這般真性情,這塊玉牌雖然是假,但好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