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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年年對這位穿越前輩,真的非常好奇。
內間靠窗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僅有一盞燈、一個土定瓶,瓶子上插著一枝田裡摘的野花,別無他物。
倒是那燈看著很是不同,偏暖調的琉璃燈罩上上下有鏤空裝飾,整體有茉莉花的明刻花紋。
塔娜許諾的當晚就擺在了女兒的房間,普通紙質燈罩被取代後,燭光經過琉璃的幾波折射,房間裡會有漂亮的光線。
至於阿娘和沈宥豫暗暗的較勁兒,方年年表示很無奈,沒必要啊。
沒必要,對吧。
……
劉阿三半下午的時候回去的,方大牛送的人,方大牛回來後說了說劉阿三家裡的情況,有病的爹娘、年幼的弟妹,所有的重擔都壓在了不滿二十的青年單薄的肩膀上,是挺不容易的。
翌日,劉阿三正式上崗,方年年終於抽身出來了,能和阿娘去梁先生家走一趟。
「娘,不是說好了爹一起去的?」方年年挎著籃子,走在娘親身邊這麼問。
塔娜低頭數著籃子裡的東西,看禮物夠不夠,「你爹拍過梁先生的桌子,他想了想就不去了,免得先生看到他心裡有氣。」
方年年,「……為了小弟能去棋山書院,爹豁出去了啊。」
塔娜說,「你爹是個斯文人,就拍了拍桌椅,沒做別的,你爹說了紀鏢頭直接上手抓住紀先生的胳臂,差點把紀先生整個人提起來。」
方年年對梁先生的遭遇表示同情,紀鏢頭絕對腰粗十圍,常年押鏢,一身剽悍氣息隔老遠就可以震懾路上的宵小,被他抓住胳臂提起來……
「嘶,梁先生好慘。」
塔娜點頭,「梁先生帶著紀家兩小牛犢子,也是夠頭疼的,哪裡有你阿弟聽話。」
方年年,「……」
其實吧,方承意比那小子頭疼多了。
因為方承意老和紀家的孩子過不去,為了治治他她就提出邀請朋友回家吃飯,阿弟著實老實了不少。只要她每次提起紀家小子,他就立刻轉移話題。
因為表現不錯,方年年沒有抓著邀請的事兒不放。
「娘,禮物是不是太薄了?」她們不僅僅是去感謝梁先生,更是撫慰先生那顆受傷的心。
塔娜遲疑,「這,提一隻雞去?」
方年年微微皺著眉頭,「成對會不會好點?」
「算了,提著活物太招搖,這樣吧,去你李嬸那邊,再稱一斤紅糖、一斤白糖。」
「好呀。」
母子倆倒退回去,買了糖再次趕路。
梁先生是附近梁家村村塾的先生,因為教育質量好,尤其是啟蒙,基礎打得特別紮實。周邊家長那是慕名將孩子送過去讀書,不求考個功名,會識文斷字就能去鎮子上做個學徒,成了帳房、當個管事,那全家就脫離了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辛苦生活,地裡面才能刨幾個嚼用哦。
梁先生家在梁家祠堂的旁邊,教舍就在祠堂里,這是整個村子最好的地方。
方年年敲了敲門,來應門的是個四十多歲的婦人,穿著尋常衣褲、頭上用靛藍色的帕子包著,來開門時手上還拿著一個鏟子,鏟子上沾著醬,估計在打理醬缸。
看到方年年和塔娜,婦人眼神疑惑外有些警惕,「二位找誰?」
方年年笑,「師母好,我們是方承意的家人,來謝謝梁先生的。」
「方承意……」一提到這個名字,婦人頓時知道她們來意了,臉上瞬間多出了複雜的笑容,不過眼中的警惕消失不見了。「我說呢,看你們怪眼熟的,快進來坐,我給你們倒水去。」
方承意和方年年一樣,繼承了父母的優點,特別是方承意和塔娜站在一塊兒誰不說不是母子,哪怕塔娜臉上還有著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