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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原來是這樣,謝曉瑜心中另一個小小的疑點也隨之解開,不過這一次她沒有要說出來的意思。
在電梯裡的時候,是曹先生主動撥動了一下自己的頭髮,才讓她有機會拿到他的頭髮。現在看來,這未嘗不是曹先生主動把自己的頭髮留下來,甚至於她會突然想用那個簪子也可能有曹先生在背後悄悄推了一把的原因。
車子平穩地開到了醫院,夜晚的醫院也還是人來人往,找了個角落裡的車位停下。一下車,姜舒允就給了李彥易一拳。
拳頭重重地砸在他的腹部,李彥易悶哼一聲,看起來很疼,不過他看起來倒並不意外。
「這一拳是報復,報復你早知道我師父要出事,但卻沒有提醒我。」
姜舒允收回拳頭,把髮簪還給了謝曉瑜。
「你要是不那麼倔,你師父也不會越過你聯繫我。」
李彥易回了一句,他早知道姜舒允這個小氣的傢伙會氣不過對他動手,沒想到他這麼沉不住氣,下車就給了他一拳,猝不及防之下還真是疼。
不過動手總比不動手好,他願意把怨氣就這麼直接衝著他發出來,那是因為他們是兄弟。要真被姜舒允記恨著,估計就要和特能研究部的那些人一樣悽慘了。
姜舒允抿著嘴不說話,李彥易這話的確是戳中了他的弱點。曹成光,他師父那個人就是這個脾氣,看起來嚴肅暴躁,對學生嚴格的要命,但是對真正入了他眼的人又心軟的很。
就連他這個當初自己脫離特能研究部的不孝徒弟,也一直都記掛著。
姜舒允帶著他們去了醫院的太平間,那是一個分外寂靜的地方,在深夜幾乎感覺不到人類活動跡象。
這麼一個在醫院裡算是機密的地方,姜舒允如入無人之境,一路熟門熟路的從正門走進去。竟然也沒有任何人出來攔著他,或者說就算有人看見了也沒有要來攔住他的意思。
太平間裡也是有值班人員的,不過一般都是年齡比較大膽子又大的中年人。或者乾脆有的醫院,直接設立保安巡查,定時過來看一眼有沒有異常情況就算了。
畢竟太平間這種地方,著實不是什麼好地方,正常人也不願意在這裡多留。
市人民醫院是設立了值班人員的那種,還專門給值班人員在冰庫的邊上整理出了一個辦公室。
姜舒允一馬當先,直接推開了值班室的大門。一個眉目俊秀看起來挺斯文的年輕男子驚訝地抬起頭,看見他的時候又一下子放鬆了下來,臉上露出了一個笑。
「姜師兄,你可算來啦,師弟我一個人在這裡可無聊了。」
他笑起來的時候,左臉頰上浮現了一個小梨渦,憑空給他增添了幾分可愛的氣息,看起來年齡也更小了。
姜舒允注視著這個他最小的小師弟,卡在喉嚨里的話來回了幾次都沒能吐出來。
「你還帶了客人來啊,坐坐坐,我給你們去倒杯水。」
見他不回他的話,祁樂樂只能轉頭招呼謝曉瑜他們。他拉了幾條凳子出來讓他們坐著,順帶掏出幾個一次性杯子倒了幾杯礦泉水給他們。
「條件比較簡陋,大家先湊合喝點啊。等回頭,我請你們吃大餐。」
「不不不,不用了,有礦泉水就已經夠了。」
謝曉瑜撥浪鼓式搖頭,姜舒允這個師弟非常好客,看起來也非常能聊天的樣子。要是平常,她還能湊上去多聊幾句,可現在姜舒允正憋著話呢,她還是乖乖喝水吧。
姜舒允的小師弟,那師父可是同一個啊。
「小樂,」姜舒允終於說得出話來了,他覺得自己的喉嚨仿佛變成磨砂做的一樣,說一個字都鑽心的疼。
「小樂,師父走了。」
「走,師父能走哪去啊,他這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