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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的海平面，神情深沉地无法叫旁人读出她的真实心境。

“小曦还好吧？”

“恩，她是坚强的。”

“坚强地可以接受一切？”

“什么意思？”楚睿炎的话让庄哲雪皱眉，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死寂情绪又被一股难以名状的惊慌所取代。她转过身，望着依然是满脸温柔的楚睿炎，心开始莫名地快速跳动。

“雪，为什么？！你们是亲人不是吗？”楚睿炎难得的沉闷语气不仅让庄哲雪骇然也叫暗处的宁芊惊讶，原来温煦如风的他也有那么令人心疼不舍的低沉。

“亲人？是亲人的话为什么要抢我爱的你？是亲人的话为什么要抢我爱的父亲？是亲人的话又为什么？？”

“够了！”楚睿炎厉声的阻止令庄哲雪着实吓了一大跳。

“炎……你！”

似乎略显头疼地皱了皱眉，楚睿炎无奈地叹了口气：“雪，收手吧。你到底要任性胡闹到什么时候？”

“我任性？！”

庄哲雪似乎有些撕心力竭的口吻不仅让楚睿炎意外，也让宁芊感到一阵悚然，虽然明知道他们看不见她，虽然明知道他们不可能知道她在附近，正偷听他们的对话，可是——

“难道不是吗？”楚睿炎清淡的语气叫庄哲雪更加无法平静，“为了你自己的私心，你居然——”

“炎，”冷然地望向楚睿炎，庄哲雪虽然看上去静默可那抹让人无法不去忽略的阴冷却叫楚睿炎不得不暗暗提高了戒备之心，“我爸爸说等这个学期一结束就让我去国外念书，你跟我一起走吧。”

“这件事我过一阵会给你答复的，”楚睿炎面无表情地说道，“今天你也如愿以偿地获得冠军了，我在所有学生面前给足了你面子。”

“这些浮云般的东西对我来说等于过影云烟，聪明的你不会不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吧？”

“……”

“炎，离开宁芊，不要让她玷污了你的光芒，她永远是只飞不起来的鸭子，即便扑腾了几下翅膀，激起了些许的涟漪，她依旧还是无法成为可以跟你媲美的天鹅的，她不适合你，更配不上你！”

“那么你呢？你才是那个配的上我，适合我的人？”

“当然！”丝毫听不出对方口语中的讥讽，庄哲雪坚定地说道，“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干，愿意付出！”

“包括找费子玫弄送了游艇的铁栅栏，趁芊芊落单的时候，假装去上厕所，偷偷推搡了她一把，虽然力道不大却足以令铁链断开，即而落进海里，因为推搡的动作幅度不大，因此并没有引起我们的注意，那一天，你跟小曦一直刻意地跟我们嬉闹，发出的笑声足够掩盖住落水的声响，费子玫在当时我们几个的眼中就像是一个微乎其微的存在，根本就不会拉起我们的注意力，你真的很聪明，找了个很好的‘帮凶’啊。”

“我……”庄哲雪心虚地反驳着，“无凭无据，你竟然会把罪名扣在我的头上？炎，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遇见宁芊之前的你绝对不会用审犯人的口气跟我说话的！”

“雪，我没有变，变的是你，从前那个温柔似水的女孩不见了，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炎，我一直都是这般如此的，”庄哲雪淡漠地对他说道，“从小到大，不管我怎么努力都得不到我最重视的人的关注跟凝视。表面上爸爸很疼我，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他更疼宁芊，他总会在我们面前不经意地流露出对她的赞许跟嘉奖，在他的眼中，宁芊的倔强跟果断以及聪慧都是我跟小曦所不能超越的优点。”

“所以你假装跌下楼，假装失去记忆，假装一副惊恐的模样，目的就是为了让庄伯伯可以把芊芊送离庄家，你要把她彻底赶出你的生命，你的世界对不对？”

“对！”庄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