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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義居高臨下地緊盯著他,聲色俱厲,面目猙獰。面對警察的威壓,許山嵐的臉白了,襯著眉目像墨一般黑。少年輕笑了一下,毫不猶豫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言不發,轉身便向外走。
高義和張岩萬萬沒想到許山嵐能這麼有脾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勁兒,透著極為明顯的挑釁意味。高義掛不住臉,他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犯人‐‐他現在已經把許山嵐當成犯人了,高義撲過去一把拽住許山嵐的胳膊:&ldo;你站住!&rdo;
許山嵐慢慢回過頭,瞧一眼高義伸過來的手,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得過了分。然後也不知他手腕怎麼一抖,一下子從高義的掌控中掙脫出來,拔腿竄到門口。
張岩嚇了一跳,他沒想到少年的動作能這麼快,下意識地側身一攔。許山嵐身手極為敏捷,一手撐住桌子的邊沿,提氣曲膝,刷地從張岩身邊飛躍而過。
要這麼就讓這個男孩子跑出審訊室,高義和張岩以後也不用幹了。高義拔出配槍大吼一聲:&ldo;站住!不許動!&rdo;
許山嵐嚇了一跳,愣住了,與其說是被高義嚇愣了,還不如說是被黑洞洞的槍口嚇愣了。這東西不只說明了它的威力,更說明面前兩人的身份。許山嵐這才意識到,他們是警察,警察到底該不該打呢?
就在少年一愣神的功夫,張岩訓練有素地衝上來,手銬一抖,就把許山嵐的手腕給銬住了。高義握著槍,惱羞成怒,上去狠狠給了許山嵐一拳,怒喝:&ldo;還敢跑?你再跑試試?!&rdo;
他要是能早知道這一拳的後果,他肯定不會下手的。
第44章 釋放
三個孩子都是和家裡請了假的,所以回來晚了誰都沒在意。叢展軼知道自己回家晚,還特定叮囑陳姨不必做晚飯。他又和金寶城出去喝酒了。上一次叢展軼中途突然離開,弄得金寶城臉上無光,大家都很不自在。金寶城還以為是龔愷把叢展軼給得罪了,還甩了他一個耳光,臭罵一頓,告訴他這個月白做,一分錢都不會給。
金寶城沒想到自己再次陪著小心邀請叢展軼喝酒,對方二話沒說就答應了,還在酒桌上聊天時,尋問一句龔愷的情況。叢展軼問得漫不經心,但金寶城是什麼人?那是老油條一個,立刻明白了叢展軼的意思,給秘書使了個眼色,叫人把龔愷接了來。
龔愷也很詫異,他以為自己這次真完了,依金寶城心狠手辣的性子,肯定得把他賣給個施虐狂。現在有這種嗜好的人一點也不少,說不定每個人心裡都有這種傾向,只不過你有沒有這個機會和實力表現出來。
龔愷接到電話,一秒鐘都沒敢耽擱,捯飭捯飭走進了包廂。他低著頭,一副小心翼翼而又靦腆羞澀的模樣,對著一桌子的西裝革履,只輕輕叫一聲:&ldo;叢先生。&rdo;然後就沒動靜了。金寶城假裝生氣地踢了他一腳:&ldo;傻愣著幹什麼?快去叢老闆身邊坐下!&rdo;
服務員趕緊加了一把椅子,放在叢展軼的身邊。龔愷給叢展軼倒了杯酒,他的半邊臉還紅著‐‐金寶城那一巴掌打得真不輕,顯得十分可憐,囁嚅著嘴唇好一會都沒說出話來,急得金寶城心裡暗罵:上不了台面的東西!
幸好叢展軼沒計較這些,他把那杯酒接過來喝了,微微一笑。然後轉過頭來繼續跟身旁的張老闆說話,從頭到尾沒搭理龔愷。龔愷就這麼坐著,偶爾給叢展軼倒到酒,不聲不響而又恰到好處。
金寶城看在眼裡,忽然就明白了,敢情人家叢老闆就喜歡這樣的,就好這口兒。金寶城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明天簽約估計就差不多了。
叢展軼在酒桌上輕易不開口,只聽別人說,神色永遠都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來。這時桌上的大哥大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