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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陳凌的情況與他人不同,她不是無名屍體,她的父母雖然很早就去世了,又沒有其他親屬,而鍾鈺是她的朋友,也是陳凌生前唯一去監獄看她的人。以她們二人的關係,鍾鈺一定不會放任陳凌的骨灰「無人認領」,就算一時不便去辦手續,也會先把寄存手續辦了。
思及此,陸儼說:「我這就讓東區分局去查,等我消息。」
這之後長達一個小時的時間,薛芃和孟堯遠都在專心複查物證,聲像技術室傳來消息,說是最快下班前就能出個結果。
直到陸儼的電話又一次打進來,薛芃飛快的接起。
只聽陸儼說:「鍾鈺去認過陳凌的骨灰,也交了寄存費,還將骨灰盒取出來祭拜過一次,祭拜之後就又送回寄存處。分局已經去辦領手續了,手續一下來就去殯儀館取證,到時候分局的技術員會過去,你們繼續複查物證,不用跑了。」
「好,我知道了。」
薛芃將手機放下,握著手機的指尖還在微微戰慄,背脊上也是一陣陣發麻。
就在剛才那一刻,她忽然有種預感,好像在冥冥之中和鍾鈺的「信號」連通了一樣,就好像「親眼」看到了鍾鈺打開骨灰盒的蓋子,將東西放進去。
就在那個瞬間,鍾鈺或許還會對陳凌的骨灰說:「看,我已經做到了。」
想到這裡,薛芃閉上眼,深吸了兩口氣,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還沒得到結果,心裡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
這之後整個下午,似乎變得額外漫長。
物證複查仍是沒有找到直接指向鍾鈺的證據,當然這結果也在預料之內。
薛芃有些失望,也時不時會看一下時間,等待陸儼的電話。
時間越逼近傍晚,她心裡就越不踏實,心裡生出兩道聲音,一道告訴她,是人都會有弱點,何況鍾鈺是個執念深重,而且十分自負的女人,而另一道則告訴她,萬一呢,萬一鍾鈺真的能克制住自己,那這就是一次完美的犯罪。
兩道聲音在她腦海中交織,混在一起,幾乎要將精神割裂開。
直到電話響起的那一刻,薛芃腦子裡的所有思緒,都瞬間抽空了,她迅速接起,只「餵」了一聲。
接著就聽到陸儼說:「找到了。」
那三個字,很輕,很淡,但陸儼的聲音中卻隱藏著一點細微的興奮,顯然他此前也一直提著心。
到了這一刻,一切都塵埃落定。
薛芃閉了閉眼,緊緊攥著手機,也輕聲問出三個字:「是什麼?」
「一根香菸和一小包白色粉末,就在骨灰盒裡。另外還有一張老照片。東區分局正在回來的路上,稍後把物證送過來送檢驗。」
薛芃長長地吸了口氣,直到這一刻,渾身的細胞都活了。
「好,我等著。」
作者有話要說:收尾了紅包繼續麼麼噠!
殯儀館的規定,各地可能會有出入,寄存期祭拜的時候,有的地方可以拿出來,去另外一個廳內進行,稍後再送回來。
一般來說,只有親屬可以認領骨灰,需要出示證明,但如果沒有親屬,也會有特殊處理。
無人認領的骨灰會放在寄存架上,有的地方會存放三十幾年,有的地方存不到這個時間,就會按照規定深埋、樹葬或是海葬。
至於骨灰盒,也是根據各地的風俗有一定差別,有的地方骨灰盒取出來以後,會將逝者的一些小件遺物放進去,等到下墓之前再密封。
另外本章提到的液態汞可以排出,指的是少量。汞畢竟是金屬,就算不溶於水和胃酸、腸液,因為它密度大,量大的話會導致胃穿孔和汞殘留。
有的他殺案件,是將汞直接輸射到靜脈血管里。
第3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