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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沒有和我談判的機會。」
溫絨瞥了眼保鏢,幾個保鏢頓悟,兩人控制住林子楊和夏飛,一人報警。
今日網上輿論是徹底的兩極反轉。
至於誰信誰不信,和她沒有關係。
林子楊的證言讓證據鏈更加完美,剩下的事情交給警方等人處理。
「溫小姐。」顧初蘭癱倒在床上,重重閉眼,渾身疲憊。
「你們出去,叫護士醫生過來。」溫絨見顧初蘭身體情況不妙,朝保鏢吩咐。
顧初蘭身子剛恢復,經歷過幾場手術的她需要安靜和休息。
「是。」
其餘人離開病房,顧初蘭淺色的唇翕動,「溫小姐,代我向阿錦她說對不起。」
當年,阿錦對她說:「不要再叫我阿繁,我如今叫顧錦,繁花似錦的錦。」
「請您珍惜身體,至於對不起,您還是親口說更好。」
顧初蘭想到女兒,內心複雜。
「謝謝你這麼在意阿錦,比我還在意。」
「這是我應該的,她很好,值得我在意和喜歡。」
顧初蘭越來越小聲,「溫小姐,我越想著你的容貌,越覺得你眼熟……」
溫絨沒有聽清顧初蘭的話,房門被護士打開,與此同時顧錦進來。
「絨絨。」
溫絨轉過頭撞入顧錦關切的眼中,幾日未見,她是很想顧錦。
顧錦走到她身邊,拉起手,冰涼的觸感讓溫絨想用另外一隻溫熱的手捂暖。
「會暖和的。」溫絨摩挲著,傳遞著熱量。
就像事情會迎刃而解。
顧初蘭打針安睡過去後,溫絨坐上顧錦的車,共同前往警局。
另一邊,溫天恆打電話告訴她,找到逃走的溫陽被了。
心中有種塵埃落定感,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溫絨坐在顧錦身邊,腦袋突然抽痛,和前不久早晨醒來一樣,痛苦難受。
眼皮變得沉重,慢慢闔眼,微微弓腰,不自覺向旁邊傾倒。
察覺到的顧錦轉過身托住溫絨的肩,讓她安心睡在膝上。
絨絨這兩天在調查替她林子楊,巧的是,她在查溫陽。
溫陽對溫氏集團不利的證據隱藏得很好,難以快速找到證據,絨絨要想在溫氏集團立足必須剷平溫陽一派,她想為絨絨減少阻力。
顧錦低頭摸著溫絨的小臉,撫到溫絨緊鎖的眉頭時也跟著折眉。
絨絨眼底沒有黑眼圈,看起來休息不錯,不像是困了睡去。
心裡突然緊張起來。
顧錦突然抬頭朝司機喊道:「司機,去最近的大醫院!」
·
腦海中漆黑一片,什麼都沒有。
慢慢地,前方撥開,黑雲消散。
眼前是一個病房,外面天空黑暗,室內只有一盞橘黃的小燈亮著,照在床上。
溫絨不是躺在病床上的人,她站在旁邊,看著床上白髮蒼蒼的老人,眼裡蓄滿淚水。
場面無比熟悉。
這是一個噩夢。
無數次縈繞在腦中的夢,還是在現實中上演過的事。
床上躺著的是她最愛的爺爺,一個慈祥溫柔的老人。
此時的他在不久前失去大兒子一家三口,妻子離世多年,二兒子在忙公司的事,小兒子在哪?
跳動的心臟突然發涼,她本能回頭,儘管心中有無數個小人在告訴她不要,不要……
不要看。
回過頭看向病房門的剎那,仿佛空氣都凝固住,飛快跳動的心臟聲攪動著室內的不安與恐懼。
他不知從何時進來,安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