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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舟聽進去了，安靜了一不再掙扎，夏末看見他長長的睫毛幾乎都合在一起了，他驚訝道，&ldo;你困了？&rdo;

小舟猛地張開眼睛，像看白痴一樣看著夏末，夏末禁不住真的笑了。他鬆開手，小舟往後挪了挪從他懷裡掙出來，坐在床上顯得有點安靜。夏末輕輕地碰了碰他，他伸出手來握住了夏末的手，夏末摸著他的手指，低聲說道，&ldo;那些過去的事情不會完全消失，看著他難受我也會不舒服，但是你就坐在另一邊，我又擔心你會多想。我不敢肯定你八歲的時候會完全不知道我跟他的關係，我擔心你記著他，你的記憶力一向都好的驚人。誰知道後來我回過神來發現你什麼都不在乎，在旁邊吃飯吃的還挺多。&rdo;

&ldo;你說我是飯桶嗎？&rdo;

夏末被逗笑了，又往小舟身邊湊近了一些，重新挨著他坐。&ldo;我跟他走開你也不在乎。不過我確實想好好跟他談一談，可是等我後來找到你的時候，你又在無所謂地吃東西。那個金桔有那麼好吃嗎？後來你竟然招來個小孩一起吃，你們兩個的小午茶開心嗎？&rdo;

&ldo;你嫉妒那小孩？&rdo;

&ldo;她長那麼丑……嫉妒金桔吧。&rdo;夏末說。

他突然又看了小舟一眼，思索著說道，&ldo;你是不是每次緊張的時候都喜歡吃東西啊？&rdo;

小舟躲開了他的視線，盯著自己褲子上的格子。

&ldo;哦，是這樣。&rdo;夏末自己應了自己一聲，好像一個人完成兩個人的對話也挺滿意。他向後仰倒在大床上，盯著天花板上的燈帶，&ldo;但你這麼會覺得我是他的呢？從那以後你就在跟我保持距離，好像生怕他覺得你沾了他的東西。我愛你，這就是我得到的回報嗎？我是飛機上的雜誌嗎？你看完了別人要看你就慷慨地讓給人家了？&rdo;

&ldo;你的比喻也比我說的好不了多少。&rdo;小舟說，他低了一會頭，然後也覺得累了，就把鞋子踢開，縮到床上去看著躺著的夏末。

&ldo;你覺得我很愛他，&rdo;夏末喃喃地說，&ldo;通過跟我對梁瀾的態度比較出來的‐‐這就是你跟我說的。那我對你的又算什麼呢？&rdo;

&ldo;我以為你因為他在生我的氣。&rdo;小舟說，&ldo;我以為你因為他恨我。&rdo;

&ldo;我？因為他？恨你？&rdo;夏末皺著眉頭從床上抬起頭來，看著小舟，&ldo;氣死我了，我在高速上就想問你我恨你的理由是什麼呢？&rdo;

小舟躊躇著，他想先回憶一遍所有的事情，想知道他跟夏末是從哪裡開始對不上盤的。&ldo;我撒謊那件事。&rdo;

&ldo;因為你八歲的時候撒個謊？&rdo;夏末嘆了口氣，&ldo;我們就把自己的問題怪在一個八歲小孩的頭上？&rdo;

&ldo;可是那天如果你們見面了，後來就會不一樣了。我只要想到你們那天如果見面了，你就不會難受那麼多年，我就很難過。可能這條因果鏈就不一樣了，你們一直很相愛，你們一直都會在一起，雖然我就不能跟你在一起了，但是對你來說也不算什麼壞事。我小時候一直都想做個好小孩，我就說過那麼一次謊話，結果就像遭到報應一樣，傷害的人偏偏就是你。&rdo;

夏末心疼地看著小舟，伸手過來扯他過去，&ldo;你一直都是個好小孩。&rdo;

小舟不肯過去，&ldo;我不是小孩。&rdo;

他只好鬆手，自己嘆了口氣。&ldo;我給你講個故事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