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第1/5 页)

&ldo;別這樣，沒什麼了不起的。他的確是我哥，你這麼說他非常不公平。他可能一時生氣，或者一時討厭我，我不會在意，我能理解。我只要能離他不是太遠，保持適度的聯繫，這樣就夠了。我唯一……我唯一接受不了的是他這麼快就要出國……&rdo;小舟的嗓子突然啞了，他說不出話來，何唯忽地轉開臉躲開了他的目光。

&ldo;又一次離開。&rdo;小舟咳嗽了一聲，穩穩地保持住了語調，&ldo;這是最合理的選擇方式，我就是早沒想到。&rdo;

&ldo;你就這麼愛他嗎？你以前都是喜歡漂亮姐姐的。&rdo;何唯說&ldo;我？&rdo;小舟反問了一聲，空洞地說道，&ldo;我不愛他。我當然是喜歡女孩子的，我應該結婚，有兩個孩子。有血緣關係，又需要我。&rdo;

&ldo;你說的是道理，你們這些好學生就是這麼煩人，精緻的利己主義者。&rdo;何唯嗤笑一聲，&ldo;你有那個資質，但是你做不到。你愛你哥哥都愛到什麼程度了？你八成是八歲就愛上他了。可是你竟然還能騙過你自己？&rdo;

他的手機響了，他惱火地一把按掉。

小舟搖搖頭，根本不把他的話當回事，他環視了廚房一圈，&ldo;喝水嗎？&rdo;

&ldo;操，免了吧。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最看不上的就是你總拿我當傻瓜。一般你拿我當傻瓜就會幫我幹活，這個我喜歡，甩手掌柜最喜歡有人替自己操心。但你拿我當傻瓜不聽我說話這點太煩人。我說的話就沒道理啊？衣然說話就沒道理啊？就你和陶可聰明能看透事，是吧？&rdo;何唯怒火狂噴，手機鈴聲就來砸場子干擾他的演講，他吐了一堆髒話又一次把手機按掉。

小舟還就是不生氣，看他的眼光都很稀薄。

&ldo;你媽，你這眼神！&rdo;

&ldo;所以你跟我是肯定不合適的，我不想天天跟你吵架。做兄弟和做情人是不一樣的，現在你罵我完了我罵你，咱們互相不生氣，要是做了情人就要傷筋動骨。&rdo;小舟淡淡地說，口氣又很像在指點他。

何唯惱了，&ldo;你那哥哥呢？你們倒是兄弟情人理不清，慡嗎？&rdo;

小舟蒼白的面頰又一次躍上紅色，緊緊地抿著嘴唇不說話。

何唯也不吭聲了，憋了一會眼睛盯著窗外的暮色說，&ldo;兩個人在一起只有兩種情況。一種很簡單，就是想上而已。第二種很複雜，起因可能很多，過程也很複雜，但最後結果都是一樣的，就是感情很強烈，就在一起了。你覺得我懂不懂愛情？任何一種感情不管起因是怎麼樣的，當這個感情變得很強烈的時候，就是愛情。雖然我們是朋友，而且還是同性朋友，但我有時候對你的感情會突然湧起變得很強烈，我認為這就是愛。但我沒有要死要活地，有時候我也很困惑，因為這種強烈有時候會轉淡。可你對夏末的感情是什麼樣的？你現在想一下，你自己體會一下，是什麼樣的？&rdo;

小舟緊緊咬住了嘴唇，他的眼眶紅了一下，又忍了回去，人看著有些像是要崩潰了。

何唯掃了他一眼就又轉開視線，&ldo;你就憋著吧，看你能憋到什麼時候。&rdo;

他低下頭，又一次按斷了電話。

小舟突然問他，&ldo;是誰給你打電話？&rdo;

何唯面露尷尬，但利落地收起了手機。小舟人也太精了，即便都半死不活的了，還能照顧到這種細節。他小心地瞥了瞥小舟，看到他神色變了變，狐狸眼珠子深深地看了他幾秒，突然開口，&ldo;我哥的電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