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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生活本來就滿是錯誤，你對自己太苛刻了。我們順其自然吧，就算別人覺得我們兩個看著有點怪。&rdo;夏末說到這裡忍不住笑了，小舟不明白他怎麼總能笑得那麼輕鬆。&ldo;可能在別人看來我以後還是會有點騷擾你，但你要相信我不會要求更多了，我保證。所以，首先，像我剛才說的，讓我們承認已經客觀存在的，我們不可能完全回到兄弟朋友的狀態了，所以就繼續這樣吧。然後，未來……有一天你或我找到將要牽手的那個男人或者女人，我們就像今天這樣坦誠地告之對方。好嗎？&rdo;

小舟的心臟揪緊了，他從沒認真考慮過跟除了夏末之外的某個人在一起生活的場景。那大概是因為他的生活圖景停在了八歲那年的夏末，身體在長大，執念困在原地，嚴格來講這是種變態。他自己變態式的情感重如黑洞，夏末的情感卻絢爛如星雲，他怎麼能用自己的深淵去吞噬夏末輕鬆愉快的生活。夏末已經部分地看透了他，但是卻用了那麼美好的理解方式，讓他有了一種被寬恕的如釋重負。

所以他點點頭，&ldo;我答應你。&rdo;

夏末伸出胳膊摟著他的肩頭，帶他一起走進住宅的電梯。他摟住了夏末的腰，轉頭貼在夏末的肩頭，投進夏末的懷抱里。夏末甚至在他的頭頂落下親吻，他摟緊了夏末，&ldo;謝謝你。&rdo;

夏末緊緊捏了他的肩頭一下，但沒有說什麼。

&ldo;要是我……&rdo;夏末突然傻笑了一下，&ldo;要是我選男朋友選項呢。&rdo;

&ldo;那我今晚可以跟你上床。&rdo;小舟想都不想說道。

夏末卡殼了一下，&ldo;你也……太酷了點吧？&rdo;

小舟沒有回答，面色嚴肅。但是夏末也只是笑笑，就像他承諾的那樣，並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兀自轉著心思，&ldo;那些年有人騷擾過你嗎？我……只是隨便問問，這些年才漸漸明白小孩子長大比我那時候想的更不容易。&rdo;

&ldo;就是因為始終處於順境，所以我一直也沒能厚著臉皮去找你。&rdo;小舟說，&ldo;如果真有那樣的事，我就有理由給你打電話了。&rdo;

夏末的手按在門上，本來他是要開門鎖的，結果變成了無意義地按了按門，仿佛在翻來覆去地掂量著要說的話。&ldo;如果你給我打電話，我會回來。&rdo;

小舟拿過他手裡的鑰匙開門，&ldo;我知道。我的信息現在還能從公安部的網站上查到，但是沒人來找過我，我的親生父母大概已經拋開我往前走了。那樣也好，我希望他們過的好。但假如現在我丟了，你會一直找我的。&rdo;

夏末慢慢地微笑，&ldo;而且我一定有辦法找到你。&rdo;

&ldo;我知道。&rdo;小舟面無表情地說，但口氣篤定。他們邁進了家門，夏末落後一步順手把門反鎖上，突然肩頭被小舟推了一下。

&ldo;怎麼了？&rdo;他笑著連忙轉過頭來，以為小舟在跟他鬧著玩。

小舟的雙臂環住了他的脖子，小舟的嗓子裡哽咽了一句什麼，就像一聲抽泣，他驚訝地想去看小舟的眼睛，但小舟的動作更快，直奔他的嘴唇重重地吻了一下。

他怔在門口，脊背靠著門板。就像什麼開關被觸發了，小舟的眼睛被瞬間壓倒性迸發出來的焦慮燒了通紅，他看著那孩子痛苦地皺眉，高燒一般艱難地喘息，絕望地看著他，&ldo;這樣可以嗎？我可以嗎？我只是想跟你近一些，跟你再近一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