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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動了動，伸出一隻胳膊來摟住他。

他笑了出來，把被子往下扒拉了一些，小舟窩在被子裡睡的小臉熱乎乎的，他湊上去貼了幾下小孩的面頰。

小舟張開眼睛，似乎打量了他幾下，他嘻嘻地笑著，躲開了小舟的眼睛。

&ldo;怎麼了？&rdo;小舟啞著嗓子問他，仔細地看著他的臉。他故意沒回答，有點享受小孩子的關心，他的臉突然被撫摸起來，掌心很溫暖，慢慢地撫摸著他的面頰，手指撫過他的眉骨，&ldo;是不是累到了？&rdo;

他閉著眼睛發笑，&ldo;你愛不愛哥哥？&rdo;

&ldo;我當然愛你。&rdo;

小舟毫不猶豫的回答讓他又笑了出來，摟緊了被卷，頭也湊在小舟的脖頸旁邊，&ldo;最喜歡你這樣的小朋友了，你可不要再長大了。&rdo;

&ldo;嗯。&rdo;小舟答得很乖，他閉上眼睛躺著，感覺到小舟的手輕輕地理順著他腦後的頭髮。

夏末享受了一會，小孩一直在捋順著他的頭髮，他好像被孩子當成了一隻大貓來稀罕，他也好像真的越被順毛越寬心，自己都沒想到自己還有貓屬性。小孩摸了他一會，另一隻手也拿上來撫摸他的顴骨，隔了一會溫軟的嘴唇貼在他的額頭親了幾口。

他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自己竟然這樣被喜歡著，他一把拉住小朋友的手，翻過手掌在他的手掌心上連連親吻，&ldo;這麼喜歡我麼？&rdo;他有點抽風地一路吻著小舟的手心手腕，順手扯下睡衣的袖口，要親吻小朋友的胳膊。袖子一推上去他就突然愣住了，&ldo;這是什麼？在哪磕的，我天，這是青了？&rdo;

小舟好似突然反應過來，要抽走手臂，扯下睡衣袖子。夏末撐著肩膀從床上支起身體，迷惑地去看小舟，猛然之間就像被鞭子狠狠抽在脊背上，他驚呼一聲從床上跳了起來。

小舟從床上坐了起來，下意識地摸了摸領口，睡衣也無法完全遮住他脖頸的瘀青。夏末的腦子炸了一下，他呆呆地站在床邊驚懼地看著小舟，想分清現實。小孩子身上出現瘀青，格外的猙獰恐怖。

&ldo;和人打了一架。&rdo;小舟低著眼睛，嗓音沙啞地說。

夏末屏住了呼吸，伸手將小舟的領口扯大了一點。

屋子裡靜悄悄的，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住了。小舟一動不動，沒有遮掩，也沒有任何突兀的身體動作。兩個人突然像是在對峙，夏末的眼神跳了一下，小舟嚇得一哆嗦，緊緊抓著身下的床單，拼命控制住身體。但是這麼乖乖地接受檢查本來就不對，夏末就像只老虎，根本沒有什麼被欺騙的餘地。

他突然衝上來扯住他的睡衣，他急忙護住衣扣，但是他忘了夏末從來都更堅決更直接，他的衣服被一把扯高，在他能夠反應過來之前，身上的睡衣就像脫毛衣一樣被人從頭上整個給扯了下去。

小舟赤著上身呆坐在床上，身上只有雙臂有瘀青。&ldo;就是……起了衝突，以後我會……注意……&rdo;

夏末什麼都沒說，只是目光深沉地看著他，視線來回地在他的傷處巡邏。他越來越發毛，越來越害怕。他心虛地擔心夏末會看出什麼，邏輯上又知道自己只是習慣性地把夏末神化了，他怎麼可能看出什麼。

誰知夏末陰沉地開口， &ldo;是誰碰你了？&rdo;

小舟受了一大驚，胃開始抽筋，他緊張的差點吐出來。驚慌失措，弄不清夏末為什麼這麼問，什麼是&ldo;碰&rdo;，打架不該用&ldo;碰&rdo;這個字不是嗎？男生不能用&ldo;碰&rdo;來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