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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能滑雪條件還比較好的就是長白山這裡了，如果你是不喜歡這家酒店的話，我現在用手機看一下其他幾家酒店是不是還有空房。你喜歡哪個牌子的酒店？&rdo;

小舟摟緊了他的脖子，臉埋在他的頸窩，&ldo;你別傻了。哪有人在乎過我喜不喜歡這種小事。我能有什麼喜歡不喜歡？我就是……我就是覺得來這玩太貴了很不好意思。&rdo;

夏末沒心沒肺地笑出來，&ldo;小心眼。&rdo;笑還在唇角，心口的難過突然襲來，這麼些年自己怎麼就沒有回去找找還是孩子時候的小舟呢，以為承諾做不到，就乾脆一點都不做，這種幼稚的想法當年怎麼就不覺得愚蠢呢。十年前那個滿腦子理想主義和完美主義的二逼青少年，能明白過來&ldo;實際&rdo;兩個字含義的時候已經太晚了。小孩子吃了太多苦，還傻乎乎地想著他，他衝動起來想說以後哥哥都陪你，但是他這麼有前科的人哪有臉再這麼說。

&ldo;傻不傻啊你。&rdo;他摟著小舟數落他，&ldo;要不然你覺得我想跟誰一起過聖誕節呢？你覺得我想跟誰一起旅行，跟誰一起生活？我在讀書的時候，經常買張火車票跑幾個國家，教堂也看了，鴿子也餵了，但那時候我也就是一個人。我覺得你一定能理解，總有些時候有些事，你寧可自己一個人，也不希望跟一些普通的人稀里糊塗地過去。&rdo;

第41章

聖誕節。

從上午九點一直到下午四點太陽落山，除了中午吃午飯的時間之外，兩個人一直在滑雪。

往回走的路沒有多遠，可是走到一半的時候太陽還是落得沒了影，雪色天光籠了一層幽藍，遠處的長白山主峰迷離在藍色的霧氣里。雪坡上只剩了他們兩個，寂靜就像藍色的雪光一樣瀰漫，仿佛只要有五分鐘不說話，就會被吞沒在自己呼出的白霧中。

小舟邊走邊看著北方的山野，遙遠的雪山。 &ldo;你滑的不錯。&rdo;他跟他哥說。

夏末懊惱地瞪了他一眼，自嘲地說，&ldo;我摔倒以後滾動的倒是不錯。&rdo;

&ldo;是啊。&rdo;小舟嘻嘻哈哈地說，&ldo;你每次都滾得很迅速，至少避免了被後面的傻瓜踐踏。&rdo;

&ldo;你說我怎麼會這麼不擅長滑雪呢？&rdo;

&ldo;以後我們應該多滑幾次。&rdo;小舟建議。

&ldo;嗯，多練習肯定會有提高。&rdo;

&ldo;你想多了，&rdo;小舟乾巴巴地說，&ldo;我只不過覺得多干一些你不擅長的事有利於你的身心健康。&rdo;

夏末&ldo;嗤&rdo;地一聲被逗笑了。

&ldo;作為一個失敗者，你的心胸還是挺寬廣的。&rdo;小舟的肩頭撞在他的肩頭，&ldo;這是男人對男人品質的最高認同。&rdo;

&ldo;就是不但敗給你了，還能忍著你的欠嘴沒揍你，這種高貴的品行唄？&rdo;夏末盯了一眼肩頭，小舟的羽絨服是迷彩款的，不過顏色很跳，他又忍不住笑了。

&ldo;嗯。&rdo;小舟應了一聲，終於笑得細了眼睛，突然膽氣足到抖起來，&ldo;我就是厲害！&rdo;

&ldo;幼稚。&rdo;夏末洋怒著瞪他，&ldo;你這麼厲害要吃小熊餅乾嗎？&rdo;

小舟想起小時候夏末幫他藏在床底下的那些成桶小熊餅乾，咬著嘴唇吃吃地笑，不理會夏末的揶揄。

他們回了酒店稍事休息就去了酒店的餐廳。酒店有兩家餐廳，平安夜的晚上已經吃了一家，小舟比前一天自在多了，興致勃勃地研究